不用说,这又是那个不知名的黑客帮他办的。
“通过对他的窃听,我大概对林祥文这个人有了大致了解。”
“林祥文这个人,性格冷漠、自私、无情,而且道德感极其低。我几乎找不到能牵动他情绪,或者令他珍视的事物。”
“直到有一天,我听过的手机的录音听到,他那天去嫖娼。我说了,他这个人道德感极低,所以同时他对伴侣的忠诚度也很低。所以我一点也不奇怪他会干出这种事。”
“唯一让我觉得惊讶的事就是,他在□□行为的进行途中,接了他妻子的电话。”
“电话里跟他说话的并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儿子。”
“你知道那个情景有多讽刺吗?一个父亲和娼妓在床上,那玩意儿都还没拔出来,可是他嘴上俨然一个慈父,听着自己的儿子奶声奶气的被他背今天刚学会的一首诗。”
“能让男人在性行为中停下处理的事,一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我就是从这个时候意识到,林祥文唯一的软肋就是他这个儿子。”
程飞扬半晌不语,他还能说什么,所有事都被江苜算透了。
他说:“凌霄这么喜欢你,你把事情对他全盘托出,他未必不会帮你。你又不用脏了自己的手,更不用冒险,你为什么不这么做?”
江苜闻言,似乎轻笑了一下,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程飞扬就看懂了。
他说这话太小瞧江苜了。小瞧了他的骨气骄傲,小瞧了他的能力手段,小瞧了他的滔天恨意。
他必须得自己动手。
程飞扬这时想到慈乌镇的事,说:“林茑的父亲。。。”
江苜转头看他。
“你知道?”程飞扬想,他必然是知道的。
江苜点点头,说:“知道。”
程飞扬不语。
江苜:“胎记的遗传率不高,大概只有百分之十。但是形状和位置如果都一样的话,几乎是可以确认的。而且,我认得那些人的脸。”
每一个欺负过他母亲的人的脸。
这时,程飞扬突然侧脸看向一旁,发现现场有两个人频频往这边看。来的都是圈子里的人,就算不熟也会有印象,可他看了看那两张脸,记忆中完全搜不到相关印象,是混进来的。
“是监视我的。”江苜淡淡道
程飞扬转头看他,问:“你发现了?”
“早就发现了。”江苜转了转脖子,说:“隔三差五就有神态不对劲的人在我周边游走,怎么可能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
他去疗养院接受治疗的事,唐辛那边也收到了风声。他们本来就对江苜有顾忌,认为他身上有危险性,在知道他精神异常失控之后,这种顾忌就更深了。
从他出院开始,他们就找人监视、观察他。是怕他在失控之后,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为什么?”程飞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