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庄衫死于四木,死于他自己的果。因果在我这,得这么解释。”
江苜此时才看懂了庄清河。在让庄衫疯,和让庄衫死,这两件事中,庄清河从一开始就没想做选择题。
他两个都要。
江苜人生中头一次有了被人利用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庄清河,他的孪生弟弟。
而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因此生他的气。
庄衫的死不足以让江苜和庄清河心生隔阂,江苜分得出谁重谁轻。
没有争吵和争执,四人就一起出门吃饭了,顺便商讨庄衫的后事。
等商量得差不多了,饭也吃完了。江苜想起上次一起吃饭是庄清河买的单。于是江苜认为,这次不能让庄清河抢先了。
江苜有些踟蹰得戳了戳凌霄,小声说:“给我点钱,我去买单。”
庄清河耳朵尖,当下就听到了,叫道:“你不是吧凌霄?你不给江苜钱?抠死你算了。”
“。。。。。”
凌霄心想你知道个屁,这是情趣,他就喜欢看江苜红着脸问他要钱的样子。
江苜也知道这一点,乐意惯着他。其实江苜要真想弄钱容易得很,只是看他想不想。
庄清河骂完凌霄就没鸟他了,转头对江苜说:“你明天过来我公司一趟,我转点股份给你。”
江苜摇头,拒绝:“不用。”
“为什么不用?父亲死了,儿子们欢天喜地分家产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庄清河一脸纯洁天真地问。
“。。。。。。”
“。。。。。。”
“。。。你把海洋照顾好就行了,不用操心我。”江苜觉得脑壳疼。
“他你就放心吧,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日子过得我都羡慕。”
最终庄清河还是转出了一部分股份给江苜,每年分红可观,自此,江苜也终于结束了屈辱的“伸手党”生活。
室内春光旖旎,窗外大雪飘扬,
一直以来,江苜的梦里仿佛永远都在下雪。大雪没有尽头,他被冻得四肢百骸都僵了,无比渴望一团温暖的火。
他在梦中走啊走,翻过山趟过河,终于看见了一间木屋,他推开那扇吱吱作响的木门,屋子里果然如他所想的生着火,有人坐在火边。
他眼中满含热泪,身上落满雪花,对那个人说:“谢谢你一直在等我。”
所有的疮痍都被这铺天盖地的大雪覆盖,地面一片洁白,随着来年春天积雪融化时蒸腾成雾。
然后化成雨,化成云。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