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我和你的年龄就差了十几岁,我也到了中年,我们可以算得上同辈。”江逾淡淡地说,“这种话,还是留着对你儿子说吧。”
言外之意,越界了,你管不着我。
唐茂华用下巴隔空点了点江逾的手,说:“江总这新戒指挺不错。”
江逾看了眼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意味深长地说:“这是对戒,另一枚应该在我爱人手上。”
“哦?”唐茂华的表情多了一丝玩味,“那我祝江总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也祝令郎一辈子都能活在您的掌控之下。”江逾拿起公文包,“我司机在门外等我了,再会。”
两点多正是下午开始上班的时候,整栋大楼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员工在跑腿买下午茶。江逾站在门口环视一圈,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自己的戒指,上了公司的商务车。
司机是个新来的半大小子,动作自如地关掉车载蓝牙的音乐,乐呵呵地跟江逾打招呼:“江总,我这不算公权私用吧?”
“在听什么歌?”江逾系着安全带说,“好久没听音乐了,刚好我也听听。”
司机连忙把播放器打开,刚听了一半的歌3d环绕地响起。
“我站在楼顶举起手和世界碰杯,楼下人来人往如蝼蚁般卑微……”
江逾听了会,皱起眉。
“何臻扬现在的风格变成这样了吗?”他问司机,“这是他自己想创作的东西,还是赶潮流?”
不怪他问,他这两年对何臻扬的关注度并不高,甚至有意回避与何臻扬有关的东西,何臻扬的歌就包括在内。
“应该是他自己换风格了吧,我也不太清楚,我就随便切到的这首。”司机把音量调小,“您不爱听?”
江逾按了按太阳穴,说:“有点吵。”
在他印象中何臻扬一直是走主流路线的,虽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但还算老实,曲调没有这么多转音,歌词也没有太出格的批判意味。
没想到在高等学府打磨两年,变成了这一副愤世妒俗的样子。
但何臻扬拿着这种歌去冲奖,还成功了,也说明他有本事有受众,可能是江逾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审美了。
“您不喜欢,我就换一首。”司机说,“我手机开着呢,您点一下切歌就行。”
“不用了,听多了还觉得挺顺耳。”江逾没有动作,“让他唱吧。”
何臻扬的歌声还在全方位入侵江逾的大脑,终于戛然而止,还给江逾一片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