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上的干梅子,狼海隐隐动了下眉心,“老师,以前小久也喜欢给您送梅子吧。”
“是啊。”
狼海突然站起,把诸葛洪峰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老师,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您。”
看他就这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去,诸葛洪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着调的性子越来越像小久了。”
狼海回到墓地,看着墓碑前空空如也,他愣怔的站在那许久。
这要不是闹鬼了,就是东西被人偷了,他明明把金鲨角放在这了,怎么一转眼就没了?,有谁会吃饱了撑的拿死人的东西?
那个孩子刚才说自己去了墓地,或许是被她拿走的?
可是为什么呢?
她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拿这种东西!
回到药堂天都快黑了,庞子七还在担心他会不会一伤心住在墓地了,见他耷拉着脑袋走进来,庞子七松了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狼海出去一趟还是提不起精神,他看了庞子七一眼说:“去看老师了。”
“你……去学校了?”
狼海点了点头,随后发觉他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对,他看向庞子七,“七哥,上次来找你的那个孩子,你们很熟吗?”
庞子七心虚的说:“什么熟不熟的,很晚了,吃饭吧。”
能让他含糊其辞的事情可不多,狼海走到饭桌前,并没有心情吃饭,“七哥,你绝不觉得那个孩子有点像……”
“像什么?”庞子七故意打断他的话,“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那孩子的家人是我的一个病人,那可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娇气着呢,平日里那家人像宠宝贝似的宠着,你是不是今天去看老师的时候见到她了,她跟你说什么了?不管她说了什么你不爱听的都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是我的病人。”
庞子七苦口婆心的瞎编了这么多,好歹是让他没在继续问下去,狼海拿起筷子,却什么都没夹,他低头想了半天,说:“你什么时候再去给那家人看病,带我一起去吧。”
“带你去?”
见他这么惊讶,狼海问:“怎么,不方便吗?”
有一个周孜月庞子七就够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狼海,庞子七总觉得自己快要命不久矣,“也不是不方便,是那家少爷最近病情好转,这段时间我不用再去了,下次什么时候去也不一定,你不是说在这待一段时间就去安莽那吗,我觉得……”
“我不走了。”
闻言,庞子七一愣,“啊?”
之前狼海说不走是因为心里过不去红狐离开这一关,现在他不走是因为他好奇,不管哪个孩子跟红狐有没有关系,他都要弄清楚,弄不清楚他就不走。
狼海端起饭碗,扒了几口饭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的说:“我要留在这给你做个伴,顺便也能照顾老师,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庞子七哪里是害怕他给他添麻烦,他怕的是周孜月那个大麻烦会露馅,她这边不让他告诉狼海她是谁,那边又一个劲的穿帮,他一天活的可真够累的,既要瞒着老板,现在又要瞒着狼海,哪边瞒不住到最后都会是他的错,而那丫头却自个儿在穆家享清福落得个清闲,他这是倒了什么霉!
“七哥。”狼海见他发呆叫了他一声,“是不是我在这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庞子七连忙说:“没有,怎么会呢,你留下来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是不知道老板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任务需要你去做,你还是给安莽打个电话,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吧。”
“嗯,我会的。”
前段时间穆长河每天早出晚归,周孜月总是看不到他,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他又很闲,每天在家唉声叹气。
来穆家这么久,周孜月还没见过他为什么事儿发愁呢,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好似的。
饭桌上,穆长河食不知味的再次叹了口气,周孜月看了他一眼,小脚在桌子底下踹了踹穆星辰。
穆星辰挪了挪腿,继续吃着他的饭,周孜月愕然的看了他一眼。
这到底是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