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有秋道:“宿首尊失踪了。”
相重镜:“……”
相重镜僵了好一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缓缓运气,沉着脸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时辰之前。”
相重镜这次缓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又深深吐出来,面无表情看着宋有秋:“半个时辰之前,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宋有秋将满秋狭的道理如实说了,满脸无辜看着相重镜。
相重镜:“……”
相重镜见宋有秋这副样子,也发不了火,只好痛苦地撑着额头,有气无力道:“多谢,我知道了。”
宋有秋帮了他太多,能将宿蚕声困在送葬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相重镜不能将旁人的好意当成理所应当。
宋有秋也没直接走,反而偷偷摸摸凑了上去。
他正要坐在相重镜身边,一旁的曲危弦眉头一皱,漠然看了过来。
宋有秋被这个眼神看得一僵,立刻蹲在地上,不敢坐了。
他仰着头看着相重镜,安抚他:“剑尊其实也不必担心,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在宿首尊身上下了追踪香,应该能很快寻到的。”
相重镜微微抬起头拧眉看了他一眼:“追踪香?你们送葬阁还会做这个?”
宋有秋一拍胸脯,十分骄傲:“要不然那些惨死在外面的尸骨我们要如何去寻啊,而且棺材铺里卖香不是众所周知吗?”
相重镜想想,也对。
不过……
相重镜幽幽道:“所以六十年前你也在我身上下了追踪香?”
宋有秋:“……”
宋有秋干笑道:“剑尊……说笑了,小店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相重镜似笑非笑瞥他,知晓宋有秋和满秋狭两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正统的好人,也没多说。
“要如何追踪?”
宋有秋搓着手,笑得和花儿一样,眼巴巴看着相重镜。
相重镜早就习惯了:“再去双衔城要玉石。”
宋有秋双眸放光,立刻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块指节大小的香,捧给相重镜。
“点燃后顺着香的方向走就好。”
相重镜好奇地接了过来。
那香嗅着和寻常的香味道差不多,只是香的模样似乎像一只鸟,两侧还长着奇怪的小翅膀——翅膀和宋有秋那花里胡哨的衣服一样,一边翅膀上刻着「奠」,一边刻着「喜」。
相重镜不对这奇怪的形状评价太多,将香拿好,朝曲危弦看去。
“去寻他吧。”
曲危弦微微仰着头看着相重镜,眸里一派死水似的波澜不惊,“重镜做自己的事便好,不必顾念其他。”
相重镜对上他的视线,好一会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