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干笑,小声道:“肩膀那点小伤早就没事了,要不然还能上山下海任由你胡作非为吗……”
霍明钧眉尖一抽:“……既然没事了,那不如今晚加练吧。”
谢观捂住肩膀,逼真地倒抽一口气:“嘶,好像……还有点疼……”
黄成和司机:“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没听见……”
霍明钧安排的人手动作很快,第二天傍晚,公寓的客厅里已经堆了两个行李箱并数个纸箱。
霍明钧进门时谢观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拆包,把衣服分类叠好放进一个新的箱子里,其他收在一边,等着跟杂物一起处理掉。另一个纸箱装了一些小件的饰物和纪念物,这些再加上两个行李箱,差不多就是他清点过后的全部家当。
没车没房,身无长物,但好在不是孑然一人了。
霍明钧走到他旁边,弯腰在唇边亲了一口:“地上凉,拿个垫子坐。”
“快了,马上就收拾好了,”谢观仰头受了他的一吻,从口袋里摸出张卡递过去,“这个给你。”
霍明钧看着手中的银行卡:“这是什么?”
“工资卡,”谢观借整理东西,转头掩饰自己的脸热,“我们老谢家的规矩,家里的钱要交给……嗯哼管,你拿着吧。虽然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就这俩橙子,都给你了。”
霍明钧微微动容。
谢观不习惯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越诚恳越脸红,这会儿已经红的跟窗外的夕阳一个色了。霍明钧伸手掰正他的脸,眼角一弯:“好,我收下了,谢谢老公。”
谢观被雷的外酥里嫩,拼命抖掉一身鸡皮疙瘩:“霍明钧!”
霍明钧不以为意:“叫老公。”
“什么鬼!”
谢观崩溃道,“我现在打120,求求你去治一下精神病好吗!”
霍明钧朝他扬了扬手中的银行卡:“你自己承认的,说,我是你什么。”
谢观咬牙切齿:“你是我祖宗……”
霍明钧休假回国,处理了半个月来积压的工作,恰好有几个朋友攒局,听说他也在国内,软磨硬泡地把他拉出来喝酒,席间不乏揶揄打趣,绕着弯儿地问他最近这么有闲情逸致,是不是有了对象、金屋藏娇去了。
熟人都知道霍明钧感情生活空白,除了工作没有别的爱好,哪怕被他们拉来花天酒地,也是全程不动如山地装空调。
他往那一坐,没有一个陪酒的敢往上凑。
霍明钧对着一桌子别有深意的眼神,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起身去拿衣架上的外套:“你们聊,我先走了。”
“别走啊,再唠二十块钱呗。”
“椅子还没坐热乎呢,合着您老就是来这儿喝茶的?”
“倒酒,霍老板今天不喝完三杯,明天我们集体去恒瑞门口要饭!”
“要饭随意,喝酒就免了,”霍明钧走到门口,扶着门把手,转头对各位小伙伴道,“家里还有人等着,先走一步,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