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
于是,正当风清月朗赏花喝酒的好时辰,连大元帅在宫大侠的指挥下开始现学现卖如何做家务,撒花~~~
……
而在皇城的乾和宫里,阜远舟正在做和宫清连晋两人差不多的事情——铺被子。
也许是因为小时候经历的关系,他素来不太相信人心,即使先帝恢复了他皇子的名号,他也不喜欢多人靠近来伺候,所以做这些事都做的很顺手。
勤政爱民的天仪帝照例晚晚才结束一天的政务,正利用难得的闲暇看些闲书,偶尔抬眸看了一眼在认真铺被子的阜远舟。
这些天阜远舟虽然面上平静如昔,不过精神却一直处在一种伤神焦虑的状态,阜怀尧虽然不说什么,也没有点破,不过看在眼里,心里也是有些叹气。
今天阜远舟从甄府回来后心态倒是有了些变化,似乎放下了某种长久以来的深切忧虑,绷紧的神经比之前要微微缓和上了许多,阜怀尧想,这一定和那个眼里深藏着一片荒芜之地的男子有关吧。
“皇兄,早点睡吧。”
阜远舟铺好被子,回头对他道。
“嗯。”
阜怀尧淡淡应了一声,走过去。
阜远舟极其自然地伸手帮他解外衣上繁复的扣子和系带。
“苏日暮……”阜怀尧任他动作,说了三个字之后,停顿了一下。
“他怎么了?”
阜远舟立刻竖起耳朵,生怕那个嘴欠的家伙又惹了什么祸。
看出他的心思,阜怀尧摇头,“朕只是想问问,他是不是精于机关工艺?”
“……”阜远舟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已经不知道世间能瞒住自家大哥的事情还有多少了——他也不否认,“嗯,他的确精通,所以?”
“那建筑桥梁之类的呢?”
阜远舟想了想,道:“还可以吧,毕竟是触类旁通。”
机关不只是一些小巧玲珑的东西,也有那种庞大的巨型机关。
阜怀尧若有所思。
“皇兄你问这个做什么?”
阜远舟将外袍收好,看着他,表情显得很是不解。
阜怀尧却是答非所问:“远舟你觉得,苏日暮这个人要怎么用?”
阜远舟眨眨眼睛,“从哪方面来说?”
“就你而言。”
不是朝中大臣的身份,而是以阜远舟的角度。
“就我而言……”阜远舟倒是没迟疑,“皇兄你把他放在什么位置都无所谓。”
苏日暮就是那样的人,只要给定了一个定位,他就必定会做好本职的事情,就像他把自己当做罪孽深重行将就木之人,所以醉生梦死不知今夕是何日。
阜怀尧唇角轻弯,便是笑了,“像远舟一样什么都很能干吗?”
阜远舟闻言,俊颜一皱,“皇兄~~~!”
你敢移情别恋的话我就把苏日暮那厮一巴掌拍到海里喂鲨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