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苏日暮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句,但是他的表情并不像是期望得到回答。
他身侧的甄侦皱了皱眉。
连晋盯着手里的地形图。
宫清站在旁边不说话。
沉默的气氛弥漫开来。
也不怪乎他们一时纷纷沉默下来,任是谁在类似金碧辉煌的宫殿化作小茅草屋子小小溪流顺便变成浩瀚大海时的巨大心理落差面前,都不能很好地保持镇定的。
耗了几天时间穿梭过让人够呛的原始森林,四人身上都挂了一些彩,才从和阜远舟几人失散的地方按着地图一路走到图上标着虎爪状记号的目的地,本以为能看到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一片山峰连绵四处茫茫的景象是怎么回事?!
人烟不见就算了,竟然连只野兽飞禽都看不到,放眼所及之处均是杂乱的植物,实在教人眼花缭乱不知东西南北。
他们找了很久,都没有发现这里有人迹出现的痕迹。
苏日暮有些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
他们这一路走得很太平,当然了,不是说榆次山脉大发慈悲了,而是指的是人为的骚扰都不曾出现了,之前还虎人辈出,可是他们一路走来只有天险,未见敌人。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之间原本就有人替驯养虎人的地方传递信息,甚至将虎人巨蟒引了过来,
现在他们四个人相安无事,就意味着内奸在阜远舟那边。
秦仪,还是丁思思?还是两个都是?!
不管是谁,只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阜远舟的处境。
“沿路走来,都没有发现有机关吗?”
甄侦若有所思地扒了一下脚下的土层,问。
苏日暮抿了抿唇,“地方太大了,还不能确定。”
他更想知道的是,将两个忠奸不明的人带在身边单独行动,阜远舟到底在想些什么?
“静下心来,”甄侦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越急越出问题。”
苏日暮脸色一黑:“你爪子上的泥!”
甄侦耸耸肩,收回已经抹干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