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律院的黄司长沉声说道,这位大人如今已经八十有余,是三朝元老,在朝中极有威信,向来不属于任何党派,是以能在这场动乱中保全下来。
青夏回身突然大声说道:“黄大人,你身为尚律院司长,却不秉公办理,冤枉好人,你有负百姓信赖,有负圣上隆恩,你有负自己的良心!”
“大胆刁妇,再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将你拿下一同问罪!”
青夏眼光一寒,厉声喝道:“徐昌龄,你这个胡人的走狗,终日跟在蛮人身后摇尾乞怜,形如畜生。我警告你,你今日若是再敢出一声,我明天就把你一家老小全都剐成人干,一个不留!”
徐昌龄面色铁青,刚要说话,廖凯沉声说道:“敏锐郡主口口声声说我们不秉公办理,可是这个案子前因后果再清楚不过,郡主不要被奸人迷惑,不分青红皂白,胡言乱语。”
“再清楚不过?”
青夏怒极反笑,厉声说道:“三司法没有过堂,尚律院没有公审,就凭你们几个人空口白牙的乱说一通,就足以定罪?乱臣贼子,其心可诛!”
黄大人沉声说道:“郡主若是有冤情,可以到尚律院去上告,不要再这里搅乱法场秩序。”
“对!我就是要告,但是不是去尚律院去告,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咸陽城的万千百姓,当着大秦王朝的历代祖先亡灵,当着皇天后土,将这天下的是非公理,黑白曲直说个明白!”
青夏一身乌黑长袍,迎风鼓舞,站在高台之上,迎风而立,眼神锐利的扫视全场,怒声说道:“我一告咸陽太守府,丧权败国,勾结胡人,结党营私,奸佞弄主!”
徐昌龄大怒道:“你!”
“我二告三司法行官廖凯,在其位不谋其政,迎合上意,谋害当朝亲王!”
青夏打断徐昌龄的声音,厉声继续说道:“我三告尚律院上上下下八十多名掌律法官,不分青红皂白,不辨事实真假,颠倒是非曲直。我四告湘王秦之烨,弑兄伤父,栽赃嫁祸,陰谋篡位,勾结外族,卖祖忘宗!”
“大、大胆刁、刁…。。”
徐昌龄气的说不话来,廖凯眉头紧锁,沉声对着士兵说道:“快将她拿下!”
无数黑衣侍卫冲击而上,青夏冷笑一声,手指着那群冲上前来的兵士,嘴角嘲讽的说道:“我五告你们这群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被猪油蒙了心窍的混账!告你们身为国家军人,却不思为国为民,明知是非曲直,明知内里乾坤,却甘愿被强权压迫,甘愿为奸贼驱使,甘愿为贼人卖命,没有忠奸善恶之分,没有真假对错之念,都是一群狼心狗肺的畜生!”
脚步生生顿在原地,只见那黑袍墨发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神凌厉好似坚冰白雪,仰头怒视苍穹,悲声说道:“我六告这不开眼的苍天,为何要好人受罪,为何要恶人当道,天不佑善人,却保佑那些奸佞之徒,到底是何道理?”
“冤枉啊!”
一声疾呼突然在背后响起,数千名罪臣家属几乎同时大声悲呼,冤枉之声不绝于耳。
“有人喊冤!”
人群中百姓大声叫道:“大人,有人喊冤,理当发还重审!”
“冤枉啊!”
“应该重审,判案不公,你们愧为父母官!”
百姓群情激奋,纷纷大声高呼,那数千大臣家眷眼见求生有望,更是大叫起来。
徐昌龄大怒,眼睛通红,一把抓起案上的所有令牌,嘭的一声全都扔在地上,大声叫道:“行刑!马上行刑!还愣着干什么?”
“罔顾民意!欺瞒天下苍生,你怎配做咸陽的父母官?”
青夏手握长槍,猛地向着徐昌龄掷去,只见那长槍猎猎生风,只听唰的一声,登时洞穿徐昌龄的额头,一个硕大的血洞猛然洞开,徐昌龄眼睛大睁,登时被狠狠的钉在柱子之上!
轰然一声,所有人大乱,巨大的惊呼声同时响起,廖凯等人被溅了一头一脸的血,八十岁的黄大人登时昏了过去。
“还愣着干什么?劫法场!”
青夏一刀砍断秦之炎的锁链,站在他的身边。
两千多名炎字营士兵全都隐藏在百姓之中,霎时间呼呼冲到台上,就和混乱中的侍卫交上手来。
青夏拉着秦之炎凌空一跃,跳上纯黑的战马,一刀砍翻一名士兵的脖子。
就在这时,忽然只见远处笙旗招展,无数黑衣黑甲的侍卫急冲而来,赫然正是四皇子秦之烨。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