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卡座,徐周衍给自己点了野格,见阮初京规里规矩地坐在那,莞尔一笑,给她点了杯柠檬水。
即使徐周衍带阮初京来酒吧,也没做什么不规矩的事,一直端着酒杯和她聊天,聊她的工作和喜好。
谁能想到,花心浪荡的徐大少带姑娘来酒吧,竟然什么也不做,光纯聊天了。
本来气氛正好,徐周衍嘴里叼根烟正要开口,忽然,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低头看了一眼,眼神骤然变冷。
他嗤笑一声,烟灰抖落,落在屏幕上,遮住了来电人的名字。徐周衍面无表情地摁了拒接。
下一秒,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颇有一种不依不饶的架势。
徐周衍捞起手机,点了接听,他也没避着阮初京,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语气吊儿郎当的:”喂。”
尖锐的歇斯底里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阮初京并听清,忽然一道尖锐的陡然提高的声音骂道:“你这个杂种!”
这一声阮初京下意识地看向徐周衍,他依然漫不经心地笑着,只是笑意并未答达眼底,是冰冷的。
挂了电话的徐周衍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同她讲话,只是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阮初京忽然觉得他身上透着一种孤绝的悲伤气氛。
阮初京放下杯子,眼睛弯了一下:“给你变个魔术。”
“什么?”
徐周衍语气错愕。
阮初京站起来,从二楼内去了楼下。徐周衍坐在那里,双腿交叠,往下睨了一眼,随即怔住。
阮初京穿越重重人群,走向舞台一侧,不知道阮初京跟dj说了什么,对方站在了一边。阮初京站在键盘控制器前,她戴上麦,朝舞池的人笑着说:“今天有个朋友不开心,所以我来客串一下dj,顺便有一首歌送给他。”
阮初京低着头,手指娴熟地调设备,激昂的音乐前奏响起,舞池中的人立刻欢呼起来,不停地扭动着腰肢。
她一开口,空灵又独特的声音更是将气氛燃至最高点。
徐周衍坐在楼上往下看她,阮初京还是穿着白天规矩的工作装,白衬衫,包臀裙,长卷发,明明看起来是不合群的一个女人却在迷幻的舞池里十分自得。
突然,她将身后的长卷发扎了起来,灯光打下来,又美又飒。
阮初京一边打碟,一边唱道——
活到现在,放眼望去,现在的日子多么安全。
可我为什么觉得那么的,那么的危险。
危险的,在狠狠咬住我,不露脸。
阮初京抬头往下看,刚好撞上徐周衍漆黑的眼睛,她露出一个笑容,明亮的眼睛里露出细碎的光。
危险的,是。
我冷漠的心啊。
你汗湿的手。
徐周衍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喉结上下缓缓地滚动,隔着半空,他将手中的酒一引而尽。
……
—
经此一闹,时嘉瑜元气大伤,她演奏会场地和老师的事确实是江恪所为,因为她做的事,盛兰也不敢在时父说求情。
时嘉瑜只有做回她的乖女儿,短时间内也不敢再做越矩的事,更别提招惹时羽了
时羽懒得搭理她们俩,她打算彻底搬出来,还是一个人更自由自些。
公司给时羽制订了一个方案,打算将她捧成偶像唱跳女歌手,时羽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