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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李晓晴向张平:“你不上去谈谈?”

“不行,这大阵势我心跳。我又口讷、、、、、、再说也拿不出什么新意了。”

这时,前边第二排的几个男生,推拥着一个大男生,是硬把他簇拥上了讲台。然后把他一个人撂在了哪儿,就笑嘻嘻地跑回了原座。

李晓晴立刻就认出来了,向杨光征询:“是那晚演讲毛主席说一百种花都让它开放的那个大男生不?”

杨光仔细地去辨认,也认出来了:“是他!”

众目睽睽之下,台上那个大男生再也无法回座了。于是便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姓严,严肃的严,但我这人并不严肃;名,单字一个全,全面的全。是历史系大三的学生。中国的问题,就是农村的问题。毛主席在一九四九年就说了‘没有农业社会化,就没有全部的巩固的社会主义。’因而,我非常关心中国的农业。所以,自从这个室成立,三天了吧,我是天天来。昨天听了政治经济系大二杨光的《学哲学、谈马谡,关于农业合作化‘度’的思考》的鸣放,我感到他的思想内函非常好。我虽然到过几次农村,但仍不了解农村。几个同学把我推了上来,我也就得鸣放几句吧,题目就叫《听杨光鸣放,思考后的‘我见’》仅供大家思考。

严全这人,那天晚上虽属乐天派,但今天却不失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他笑容可掬,侃侃而谈:“毛主席的农业战略思想是把理想的社会主义直接嫁接到*所论述过的亚细亚农业生产方式的中国社会现实的基础之上,即先合作化,后机械化,它的现实的好处是便于工人阶级的领导。因为工农之间所有制的矛盾解决了,散沙一片的农村、农民好领导、好依靠了。杨光从哲学角度把这比喻为‘置于死地而后生’的策略、手段,我个人认为也对。又进一步用‘破釜沉舟’的典故,说明用这种手段更加凝结了战斗力,也即提高了生产力;用‘失街亭’的故事说明:马谡的失败是他对施策的对象不知彼,破坏了战斗力,结果就是‘拔苗助长’‘过犹不及’。比喻得也算恰当,我个人表示赞赏。但,他在论述批判教条主义中,谈战斗力、也即生产力的聚合时,用了两个民俗中的谚语‘捆绑不成夫妻’和‘硬拧的瓜不甜’。我个人认为正义、正确的同时,仍需进一步的引申,这样才能使认知更立体、更全面。”他见会场上有人交头接耳,思想溜号,忙不失时机地就戏谑了大家一句,“请问在座的各位,有哪一位敢站起来肯定的说,从历史长河的时间角度上看,他 ,完全不是被捆绑出来的后代?当然也包括我!”

他的戏谑,不失为一种幽默,立刻引起了一部分注意听他讲话的人的微笑,甚至个别人是哄笑。李晓晴也笑了,她看见范婷婷脸红了、甚至低下了头。

但,严全并不笑,他把听众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演讲已到了高潮:“没有吧?实质上也真没有。因为中国是——中国的男女从来就是一个上头主张捆绑、下面习惯于被捆绑,个别人想表示可以自由、对方多半会说你不正经或是流氓,你给他(她)自由还不会用、也许还会难受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大国。因为男婚女嫁从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包办、买卖,概莫如此。当然,捆绑的结果,产生了一部分悲剧,大部分人是浑浑噩噩,也只是满足欲望和繁衍生息,但是,难道就没有捆绑出一个或几个或者更多一些的幸福和美好的结果、也即喜剧的吗?这就是中国历史中的婚姻状况。历史发展到了现在,也只中华人民共和国在一九五零年五月一日这一天开始正式实行了《婚姻法》,用法律形式还权于婚姻主体的男女,确定了中国人婚姻的基本模式:婚姻自由、一夫一妻、男女平等、保护妇女和子女合法权益。说到这里我要强调的是——在新中国《婚姻法》颁布前,你要强调捆绑的悲剧,‘矛盾的主要方面’就会说你是逆反、反动,他肯定会举出很多美好的事例攻击你。但在婚姻法颁布之后,你要强调捆绑也会产生出幸福、美好的事例,‘矛盾的主要方面’就也会说你是反动,并举出很多捆绑产生出的悲剧事例,也攻击你。同一个历史,不一样的讲述。这儿的分水岭是什么呢?是‘矛盾的主要方面’。谈到这儿,今天的‘我见’之一出来了:《婚姻法》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第一部法律。建国已经进入第八年,快到八周年了,还有一些什么可以遵照执行、划时效性的规划人言行的法律呢?基本没有。有的只是什么暂行条例和一些临时性的可以随时变化的政策与法规。而一切都是要根据‘矛盾的主要方面’的‘需要’和‘立场’来定了。至于‘硬拧的瓜不甜’从商品经济学的角度上看,拧瓜的人并不是主人,而吃瓜的人才是主人。吃瓜的人,如到了瓜地,拧瓜的人一定会给他摘‘瓜熟蒂落’的瓜;而吃瓜的人若住在离瓜的产地十万八千里的地方,那摘瓜的人就要根据从摘到吃这段时间的长短,计算自己摘瓜需要硬拧的尺度了。当然,这只是个例子,而结论就是,一切为满足吃瓜人的需要,才是标准。这样,今天的‘我见’之二又出来了,从本质上讲,‘硬拧的瓜不甜’的主人不是‘拧瓜者’。而‘夫’与‘妻’及‘拧瓜者’这些‘主体人’他们究竟能有多大的主权呢?《婚姻法》的立法与贯彻、执行,是还‘主体人’的需要及*了,今天你说‘捆绑不成夫妻’大家赞同。可具体情况,方才我点了,具体地说就是《婚姻法》实行已过七周年了,中国大地上又有多大比重的人去真实的按《婚姻法》来执行了呢?而在其它没有明确的具体的法律范畴领域内,你的言行的标准是你主观的‘主体人’——也即当事人——的立场和需要呢?还是‘矛盾的主要方面’的立场和需要?”然后他亲善的笑了,“总的‘我见’就是:立场和需要是绝对的。只是,是谁的立场和需要,却是相对的。而‘矛盾的主要方面’就是掌权者。这就是中国历史的劣根性,中国社会现实中仍然存在的习惯性。画龙点睛的再说一句,杨光鸣放的正确与否,不在他的讲述与比喻,而是应去看掌权者的立场和需要。”然后突然结束“谢谢大家静听,能听就是捧场,愿与同学们进一步商榷。谢谢!”他开始回座。

在严全回座途中,先是冷场,竟还有人发出了一个声音:“他鸣的是啥内容啊?主题思想是什么?”还有一个声音:“太隐讳!”至于是“隐讳”还是“隐晦”,不看字从口气上是听不出来的、、、、、、

但,杨光、李晓晴听出来了。在严全刚坐下的时候,他俩带头地鼓起了掌。先是一部分人,然后才是大部分人都回过味来了,也都鼓起了极热烈的掌声、、、、、、

(27)晚饭前,杨光、李晓晴走回宿舍楼时,收发老人忙喊住了李晓晴:“李晓晴,你妈方才来了一趟,让我别忘了:晚饭后让你回家去一趟。”

“谢谢大爷!”

傍晚,李晓晴一个人回到了家里。父母在楼上,见她上来,王孜萌忙把她喊进了小书房:“进来,到底还是参加了鸣放是不是?”

“可我没署名。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阅览室里有的同学在议论。杨光是几号鸣放的?”

“就在向你们征求意见的第二天、、、、、、”

“五六天了、、、、、、”王孜萌叹了一口气,“长大了,独立了——准也是你任性,你不署名,让他一个人代你鸣放的、、、、、、你看一看,这是下午我向你爸汇报,你爸才带回来的。”

李晓晴接过了三份红头文件,坐在了母亲的身旁,去默默地看、、、、、、仔细地重点之处又重复地看。看完之后,严肃地问:“怎么办?”

“要是听话能挺几天,也许这事就不会发生了。不过,你也不必太害怕——根据反胡风反革命集团时的经验,杨光的‘鸣放’肯定得网进去,但是他并没有怀疑党的政策,而只是指向了教条主义者,家庭出身也好,又是个学生、、、、、、最终在这个学校,还有你爸爸把关、、、、、、只是从今以后就只能用耳朵和眼睛了。”

这时,从李晓晴一上楼就在思考什么、提纲挈领写什么的爸爸也吱声了:“长大了,闹独立,这可以!杨光是个好孩子、、、、、、他什么都听你的。回去吧!策略点告诉杨光,你得为他、为自己负责呀!”

、、、、、、李晓晴走向了宿舍楼,正好遇见魏中华一个人出楼,她装作兴致勃勃地迎上去:“又要去找女朋友了?”而且眼睛也在向他说话,“你这么睿智,又精力充沛,不想鸣放点什么帮助党整风吗?”

魏中华站住了,盯着她的眼睛:“我哪有女朋友、、、、、、她只是我家宿舍大院我爸同事家的,是文学系大一的,高中时也是一个学校,偶尔碰上了也就聊一聊、、、、、、”突然,他向李晓晴一摆手,就离开了人们进出楼必走的道,向没人走的僻静处走了过去。李晓晴也跟了过去,这时他才回答她的第二个问题:“我也是满腔热血,只是还没有找到适当的题目。”然后向四处瞅了瞅,见无第三者,而且又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的说,“也就是你,我是绝对不会再告诉第二个人的了。”他瞅了一眼天“上边,风向转了。这是绝密。是从北京刚回来的一个同志告诉我舅的。社会中广大的、、、、、、所有的人,还全蒙在鼓里哩。我舅怕我犯错误,是今晌午现跑到我这来,特意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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