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三郎朗声答应,“这个当然,他个败类就不配做父亲。”
骂完看看楚楚,范三郎尴尬一笑,“死者为大,错不过是你父亲,我不该骂他,罪过。”
楚楚丫头,“不相干的人,何必睬他。”
“说得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动身,以免你外公挂念。”
“嗯,不过还有些小事要安排安排,有些人要辞别一下。”
“?”
楚楚不好意思笑一笑,“我在宜城做些小生意,这一走不知几时能回,必须先交代一声,还有马老板夫妻,他们待我犹如亲生女儿,临行也要有个交代才是。”
“嗯,这个当然,做人就该如此。”
“还有许禄也要替他安排一二,他马上参加童子试,我希望他明年春天能够参加府试。”
“这个更简单,我跟县衙打声招呼,让他关照一二,还有张巡府那里也要说一声,包他万无一失。”
“谢谢舅舅!”
“先别谢,舅舅只能保证他不受打压亏待,能不能出仕,得凭他自己本事。”
“这自然,难不成甥女儿会糊涂到要外公舅舅搭上一世英名不成?”
“嗯,果然有我范家风骨,你外公见了你,定会喜出望外了。”
楚楚与范三郎商定之后,便分头行事,范三郎自去安排上路之事,楚楚也跟奶娘忠伯商量上京事宜。
楚楚决定把家交给忠伯夫妇管理,自己只身上京。
不料奶娘小茶都要求跟随楚楚服侍。楚楚考虑到奶娘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也不希望他们夫妻老来无伴两下分开。
楚楚于是婉转说服了奶娘,“奶娘知道,这个世上楚楚最信任之人就是奶娘了,楚楚一去,不知何时能归,但是终归回来,楚楚希望奶娘替我守护许园,不要让屑小人夺了去,那样楚楚岂不无家可归了,所以奶娘,您最疼楚楚了,您愿意看到楚楚无家可归吗?”
奶娘抹泪,“你自小能说会道,奶娘那次说过你,奶娘答应就是了。”
小茶的工作不好做,楚楚拗不过她,只得答应让她跟随进京。这丫头当即哭了鼻子,乐颠颠去收拾行李去了。
对于其他事项,楚楚倒不不担心,楚楚只担心黄氏,“我走之后,所有事项都由忠伯奶娘商量行事,舅舅会跟衙门打声招呼,有事县令大人会关照许家。只一条我不放心,那就是继夫人,我知道忠伯您宅心仁厚,可是我不希望您在我走后与他有什么联系,也不许她再回许园居住,更不许放任许禄跟她黏糊。忠伯您要真为许家着想,就不要再跟这个女人沾边,让她有机会败家败儿,让许家陷入永无翻身的境地。忠伯要切记才好。”
忠伯稍一愣神,奶娘已经拍胸保证,“小姐放心,自此后许家有奶娘全力把关,哪怕是只狗,只要是姓黄,奶娘也给他打出去,老头子,你快些答应,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出去。”
忠伯瞅瞅奶娘,起身给楚楚行了一礼,“忠伯谨记小姐吩咐,绝不会擅作主张。”楚楚偏身让过了,“这就好了。”
范三郎听闻马家对楚楚种种照顾,一定要亲自去马家说声谢谢,于是甥舅二人相携去了马家。
当晚马家大排宴席与范三郎与楚楚辞行。
子青不懂眉高眼低,楚楚一来就死拉着楚楚不放手,还跟着楚楚一声声叫范三郎舅舅,范三郎脸上就有些不好看,楚楚跟他解释,自己跟子青只是结义兄妹的关系,而子青自己只有十岁以下孩子的智力,范三郎脸色才稍稍好些。
马太太泪水涟涟,一再叮嘱楚楚外出小心,撇开范三郎,马太太悄悄叮嘱楚楚,虽是外婆家,也不要万事仰人鼻息,要自己带足盘缠银子傍身,切不可让人觉得你寒酸可欺。
马老板与范三郎推杯换盏,范三郎为感谢马家这些年来照应楚楚,连敬了马老板夫妻三杯美酒。并热情邀请马老板,一日上京,一定要到家里做客。
“贤伉俪是楚楚干爹干娘,今后即是我范家干亲,我年岁较轻,就换您们一声大哥大嫂,以后要常来常往才好。”
临走,楚楚怕子青再得罪范三郎,摇出修行的小青,要求他搞定子青。
小青冷眼翻飞,“这般上心干什么,骂几句又不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