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衙门观审的百姓大都恨死黄明罗阎王这些混混儿了,见有人估计整T他,乐的开心看热闹,跟着大声数数,“二。。。。。。哈哈哈哈。。。。。。”
黄明气的要死,咬牙骂那衙役,“你个狗东西,不识数呀,哎哟,明明是三,哎哟,你只数二,哎哟。。。。。。。”
一来一往说话间,扳子已经噗噗噗噗噗打了七八下了。数数的衙役故作耳聋,凑近黄明看了看,“你说什么?”
扳子噗噗噗往前打,数数的衙役却停住了,黄明知道,这是他们故意整作自己,连忙喊叫,“哎哟,我啥也没说,你数你的,哎哟。。。。。。”
估计是怕打得太多太狠,黄明送了命不好交代,衙役重新开始后没再数错。
不过说的三十大板,结果足足打了五十还不止。此刻正至夏季,黄明的屁股大腿被打得稀烂,有的地方直接露出了红红白白的皮肉。人也焉答答似乎死了半截了。
张大人等扳子打足了,方一拍惊堂木发话,“堂下刁民姓甚名谁,从实招来。”
黄明或许是因为不服气,或许是真的没听清,半天不响一声。张大人便再一拍惊堂木道,“左右看过,罪犯是否撅了,果然晕厥,那水泼醒了。”
听说要泼冷水,装死的黄明有了反应:“草民黄,黄明。”
“是黄明就好,黄明听了,现在有人就爱你跟你告了,说你勾结盗匪罗阎王,设局骗赌,诈骗钱财,你认是不认?”
“小民冤枉,大人明察!”
“师爷呈上供状与他看。”
“是,大人。”
师爷下座,将许福的供词递给黄明观看。
黄明一看,立刻喊冤不止,“大人,冤枉啊,他们这是屈打成招,诬赖构陷,大人明察啊!”
张大人也不多话,一拍惊堂木,“带证人!”
堂外哆哆嗦嗦来了黄明的父母,黄舅爷老两口子。两人抖抖索索跪地,张大人还没问话,黄明老妈黄家舅奶奶已经自己招了,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劝说自家儿子。
“明伢子,你就认了吧,何苦连累老迈爹娘?你要想想父母恩啊,我们养你不容易啊,儿啊!”
黄明似乎懂得几句律法,强辩道,“他们是草民父母亲,依律不能作证。”
张大人似乎早就预知,他不会轻易诚服,大力再拍惊堂木,“带爪牙王二,麻五上堂。”
王二,麻五被拖拉上堂,忧不老实,被衙役踹了几脚才安分的跪下了,待他二人跪定,张大人随即吩咐发签打人,“将他们二人各打三十大板,免得他们心生侥幸,意图狡辩。”
王二,麻五二人初时还抱着为主挡灾的心思,毕竟他们得了罗阎王许多的好处,现在也是有房有田产之人了。
谁知巡抚的扳子不过挨了十几下,二人已经鬼哭狼嚎嚷嚷要招,张巡府知道他们这般强盗平日为恶乡里,鱼肉百姓,惯会欺压盘剥百姓,也不叫停,足足打了三十大板,方才问话,“现有许家大小姐许楚,状告罗阎王与黄明设局骗赌,诈骗许家钱财,你们知是不知?仔细想想,老实招来,否则老爷我饶你们,板子不饶。”
时值今日,他俩人如何还敢抵赖,很快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把事件经过情形,说了个通透明白。
他们原是宜城地面上的混混,初时不过讹人几个小钱,填饱肚子而已,三年前结识了罗阎王,因为他们二人了解宜城人家贫富贵贱,也是他们臭味相投,三人一拍即合,抱成一团,在宜城为非作歹,开设赌局骗人钱财。
这二人心狠手辣,最擅长上人门前撒泼收纳赌债,什么拦门打人泼粪便,牵牛赶猪抢东西,没有他们他们榨不出钱财的人家。很快成为罗阎王的中坚力量,很得罗阎王器重,也捞了不少的好处。
至于许家,因为许老爷洁身自爱,罗阎王虽然觊觎许家家财,却没动这个心思。后来针对许家设局行骗,完全是因为黄明的牵线搭桥,罗阎王见有利可图,这才有意识设局引诱许福上当。
接下来,他二人把黄明罗阎王如何设局,如何引诱,如何唆使许福回家偷盗,一点一滴,交代的清清楚楚,录了供状,后画押,具状呈堂。
前有父母指证,后有同伙供认,至此,黄明知道自己无法抵赖,唯有签字画押,认罪伏法。不过黄明也不是什么善茬,认罪之时死死攀咬罗阎王说,“大人明鉴,小民本性善良,只因为与姑父生了嫌隙,被罗阎王蛊惑引诱才犯了律法,往大人明察秋毫,顾念小民乃是初犯、从犯,能够从轻发落,让小民悬崖勒马,重新做人,只要大人从轻发落,小民愿意荡尽家财,依律罚银恕罪。”
黄明话音刚落,堂外看热闹中有认得他之人,一个叫王九爷的屠夫笑道,“哈哈,小子,你若有银钱认罚,何必为贪银钱强娶你嫡亲姑母呀,啊,哈哈哈哈,可笑可笑!”
堂外附和的笑声响成一片。
黄明恼羞成怒,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却也只能狠狠的瞪瞪眼,奈何不得!
张大人又拍一下惊堂木,“肃静,再要喧哗,立即逐出去。”
堂上顿时一片肃静。
张大人从容判决,黄明强抢姑母,遂逼婚未遂,然人伦丧尽,入狱五年,引诱教唆良家少年堕落淫赌,实属不良,败坏社会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