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郁迅速:“等我。”
可“等”字实在是太漫长了。
敞开的门让狭窄的空间不再逼仄,日光纷纷扬扬的落在鹿昭跪坐着的腿上。
流通的空气并没有让她感到舒缓,含着热意的光被风推着灼在她的肌肤上,过分的敏感顺着她的神经丛丛战栗,每一处都让她发疼。
鹿昭不是没有经历过易感期,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难受。
时间没有刻度的走着,她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就被冲淡的安全感一层一层的从她身上剥离开来。
心脏咚一下咚一下的敲击着胸口,信息素在趁势作乱。
鹿昭急切的想要摆脱这种失衡的感觉。
欲望钻进了她的理智。
她不止是想要抑制剂,更想要Omega的信息素。
这种想法在鹿昭的脑袋中空前高涨,一寸一寸掠夺着她的理智。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机械女声格外合时宜的从鹿昭头顶响起:“鹿昭,抑制剂。”
很简单的五个字。
鹿昭沉沉的抬起头来,盛景郁握着抑制剂就站在门口。
那颀长的身影挡住了门口落进来的光,影影绰绰的勾勒在鹿昭的视线中。
这人是个Omega。
提醒似的,鹿昭的大脑里闪过了这么一句话。
她真实又卑劣的撑坐在地上,无力抬起的手像是在暗示盛景郁离她近一点。
近一点。
只要能让她握住她的手腕就可以……
琥珀色的眸子被光藏住,鹿昭看着盛景郁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直猎物。
她想要开口喊这人过来,可理智却在遏制她。
“放,放地上……”
吃力地,鹿昭将自己朝盛景郁伸出的手微微握起,改成了朝向地板指引。
为了保证试剂的绝对纯净,市面上的抑制剂大部分都是采用玻璃针管。
鹿昭放在卧室的抑制剂也是如此。
盛景郁看着连支撑着身子坐起来都勉强的鹿昭,不免对她能不能拿稳抑制剂注射产生顾虑。
玻璃制品太脆弱了,跌碎后无法注射还是次要,细碎渣滓划破皮肤藏进伤口才是更麻烦的。
盛景郁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腺体残缺的问题,可以让她无视许多限制条件。
她想自己的信息素既然微弱到对Alpha不起作用,那么完全可以过去帮鹿昭注射抑制剂,顺便还上次她帮自己的人情。
不会有问题的。
在酒吧的时候,如果不是鹿昭注意到了自己脖颈后方的抑制贴,她不是也没有认出自己Omega的身份码?
所有事情
在盛景郁眼中似乎都是来回相抵的账,她冷静的握了握手里的抑制剂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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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打开鹿昭房间放抑制剂的冰柜时,盛景郁给自己也注射了一针抑制剂。
像是料定了鹿昭待会的状态无法给自己注射抑制剂,像是也害怕自己会失控。
为那抹味道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