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嘈杂中,吴亥清冷的声音响起:“诸位大人将军,这是燕军的将领徐少浊。”
燕军将领!?
“燕将徐少浊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有奸细!?”
李将军急了,催问吴亥;“公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被吴亥钳制的徐少浊手脚并用,拼命挣扎,见有个能主事的威严将领,张嘴就要说话,却被按在后颈上的手猛一拍——什么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可怜的徐少浊被吴亥给弄晕了过去。
暂时解决了这个不安定的祸患,吴亥淡淡说:“军营之中,有和燕军勾结的人。”
“什么!?”
“谁!!”
吴亥拒绝了谢司涉要接过徐少浊,自己拖着他往朱固力的营帐走,一边走,一边说:“有些事情可疑,本公子亲自去查了查,果然,发现了端倪。”
又是燕营的将军,又是什么端倪不端倪,事情突然扑朔迷离起来。众人跟着这位年轻的贵胄,一起去到了帅帐。
进了帅帐,横躺在软塌上一动不动的朱固力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有以为大帅是在睡觉休息的,有心头浮上不详预感的,一时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谢司涉咳了两声:“大帅他…死了。方才我来请示大帅,才发现大帅死了,又被外面的声音吸引,没顾得上,就去追可疑的人去了。”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这可比军营里进了燕军大将还让众人难以接受。
吴亥走过去,很冷静地察视了一番后,淡淡说:“朱大帅年事已高,这几日遇喜逢悲,心境不稳,突然去了也并不意外。”
李将军呼吸急促,扑到朱固力身侧探寻着他的呼吸,发现人确实已经凉了,悲痛道:“朱帅虽说年纪大了,可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很!不可能这么轻易倒下的!”
李将军开了口,另几个人也附和地点头,惊疑不定地小心打量着吴亥。
吴亥淡然,轻飘飘又抛了一句让众人更惊悚的话:“军中勾结燕军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已经病逝的朱帅。”
“…???!!!”
这话一出,连谢司涉的嘴角都不自在的抽了一抽:公子就是公子,说胡扯就胡扯,比我能扯多了!
“坐。”一指用来议事的长桌,吴亥的目光在这些能在军中说得上话的
人脸上扫过。
吴亥长相极其昳丽,平日在军营里行事作风温和有礼,众人只当他是个急着立功的庶子,可如今,他们却在这双漂亮凤目里看到了不容置喙的威严……
李将军率先走向了长桌,拉开椅子坐下了。有人牵头,其他几个人也坐了过去。
等众人都坐好,吴亥往属于朱固力的位置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