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风大浪急,您出海干什么去了?”焦闯继续问道。
“当然是去玩了。”
“和谁?”
“这个必须说吗?”徐炳辉转头看了看马烁,然后说道,“和余诗诗。”
马烁和焦闯相视,马烁问道:“徐总,你是不是和杜永邦认识?”
“对,他以前在游艇俱乐部工作。”
“你们有交情吗?”焦闯接着问道。
“交情谈不上,会交流一些游艇方面的东西。”徐炳辉说道,“但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后来就不联系了。直到他把杜芃送到我这来。”
“他有没有和您说过,为什么把杜芃送过来?”焦闯继续问道。
徐炳辉摇头苦笑了几下,说道:“因为他想要挟我。”
“要挟你什么?”
“让我给他虚开收据,这样他就可以找保险公司报销了。”徐炳辉说道。
“他有什么能要挟你的?”焦闯把烟头掐灭在烟缸里。
“你们刚才不是问过了?我和余诗诗出海,那时她是我的情人。”徐炳辉淡定地说道,“杜永邦看到了,他认识我岳父,所以才会打起要挟我的主意。准确地说是敲诈,敲竹杠。”
“可即便如此,他也应该那时候就敲你,谁会一个竹杠等十几年再敲?”焦闯继续问道。
徐炳辉笑了:“我也很奇怪,而且这个问题我也问他了。他说那时候他还有工作。他担心我向他们公司告发,他的工作就丢了,所以等到退休才来。”
“你答应了吗?给他虚开收据?”
“当然不可能!”徐炳辉摇了摇头,然后笑着说,“因为我和余诗诗的事情,上次经你们一查,已经让柴韵知道了。所以现在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点我们倒是看出来了。”焦闯点点头,“你昨天见过杜永邦吗?”
“没有。”徐炳辉说道,“自从周一他来闹事以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焦闯盯着徐炳辉,说道:“那么,请您说一下昨晚的行踪。”
“昨晚?我吗?”徐炳辉指了指自己,“我有什么被怀疑的?”
他看到两人默不作声,立刻举起双手,说道:“好的,我不该问。那就从下班开始说吧。”
焦闯掏出笔和本准备记录。其实他们带着执法记录仪,徐炳辉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中。这样做的目的主要是给徐炳辉造成心理威慑。
“昨晚我大概六点从公司离开,和余诗诗一起吃了晚餐。”徐炳辉说道,“然后就一起回来了,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