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以致失焦,我紧紧盯着他,他眸色加深。
气息乱撞,我好像闻得到他嘴上淡淡的酒香,他抿唇,喉线滑动,唔,好想亲他。
阿姐的脚步声近了,我迅速低头,不知身后的人有没有瞧出端倪。
只有一根冰棒了,咱们得猜拳了。
你俩吃吧,我给小妹做题。陆绍礼看了我一眼,转头继续去看题。
阿姐走过来,递给我冰棒说: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我真欺负你。我讨巧地笑了笑,接过来说:哈心虚了!咱俩一起吃?
你吃吧,我不喜欢水果冰棒。阿姐喜欢抹茶的,阿爸也喜欢,总是抢先把抹茶的都挑了吃光。
我撕开包装,西瓜冰棒冒着仙气儿,我边舔那红霜尖头,边听陆绍礼给我讲题这题你怎么可能不会?我不信,你就这么看,去掉前面这些条件,其实就是一道排列组合题嘛,甲乙丙三个人,要在五个座位里抢座,但条件是甲乙必须相邻,有几种不同坐法
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专心舔这根冰棒,舌尖扫过头,从底舔到顶,左右打转,绕圆,红色西瓜汁涂得我满嘴冻红,我嘶嘶轻吸,又使劲儿一啜,凉得我头皮发麻,眼睛发木。
陆绍礼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我的嘴上,就在我轻轻合齿一咬的时候,他眉头微蹙,脸色绯红,我给了他一个西瓜红唇的微笑。
阿姐从后头捏我腰际,我一惊,回头看她,又要忍不住笑了。
听不懂,你可以想一下我们三个,我和陆绍礼是甲乙,甲乙必须做在一起,你是丙,你说有几种做法?
我点了几下头表示理解,但还是继续啃我的冰棒,舌齿齐开动,从头吞进去,咂了咂棒身又吐出来,如此反复,时而嘬头,时而舔根,红棒在我口中进进出出,又在口腔里捣来捣去,吸吮,舔弄,咀嚼而我则一直看着陆绍礼笑,陆绍礼丢开笔,站起来低头看腕表:阿伯阿姆的牌局该散了,我也要回去了。
阿姐笑:要不留这过夜吧?
真想,你留我吗?他看着阿姐,嘴角挂了一个邪笑。
滚啦。
那我周末再来找你玩。
陆绍礼往外走,阿姐跟着一起出去送,我也很想跟在他俩身后,但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屋里,听他们出了大门,我立刻转战到我和阿姐的卧室去,房间有扇窗户正好对着院子,我没开灯,悄悄藏在一角,看阿姐和陆绍礼拉着手往外走,止步,阿姐回头,二人低声说话,我一句也没听清楚。
忽然,阿姐踮起脚来,兜着他的肩去吻他。
由于角度和光线的关系,我只能看见阿姐身体紧依,动作亲昵,而陆绍礼那边则只看见他双手圈着阿姐的肩,但很快,他们分开。就在这时候,我看见陆绍礼忽然抬起眼睛朝我这边望过来,我吓得缩回头,但可能是幻觉,他的目光很快扫过去,朝阿姐摆手,意思是不用她送了。
什么时候能让他和我们一起玩?
晚上的时候,我和阿姐都躺下了,我在上铺她在下铺,对着外面的月光,我小声试探她,她果然没睡,嘀咕: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算到时候?
哼,你急了?
我急什么,我又不喜欢他。我翻了个身,觉得外面的光太亮了。
好汤靠火候,好饭不怕晚。
我看不见阿姐的表情,但我知道她肯定在笑,我也笑了:周末你们去水库游泳,我也想去,带我一起去玩吧!
阿姐也翻了个身,半晌,她才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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