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静之拿起行李中的一条柔软的丝巾,随意的批在肩头,在心中权且把它充作铠甲。
饭厅装饰得很豪华,低垂的水晶吊灯,固定住桌子四腿的餐桌,手工丝绣的餐巾……
尤仕群在静之近来之后,帮她拉开餐椅,然后坐在她的对面。
静之知道他在审视自己,可是她不紧不慢的铺开餐巾,熟练的拿起刀叉——拜帕特里克古老的意大利大家庭所赐,她可以熟练而且不出错的使用全套刀叉。
菜一道一道的上齐了,都是比较清淡的缅甸口味的菜肴,辣味比较重,类似中国的川菜。
静之用小叉子叉起面前的菜肴,小口得慢慢的咀嚼。
而此时,尤仕群也正隔着桌子暗暗的打量着她。
一瞬的对视下,静之似乎从他深邃的双眸之中看到了一丝的异样。
“你有点儿紧张?”尤仕群放下手中的刀叉,“菜不合你的口味?”
“哦,不,很可口。”静之拿起餐巾在唇边按了按:“特别是最后这道汤,很可口。”
“哦,那就好”尤仕群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他仍然紧紧的盯著她。
“我吃好了,”静之几乎语无伦次:“我去看看鱿鱼……”
“不用管他,他有吴妈照顾”尤仕群推开椅子站起身:“时间还早,我们可以去甲板上走走”
静之不好拒绝,只好点点头。
刚刚入夜的海风凉爽宜人,而他们乘坐的这艘“晨星号”是一艘保养得宜的纯白色游艇,明媚的夜空下,这艘游艇随着海波起伏富有韵律的摇晃着。
静之抓住栏杆,眺望着远处的小小海岛,海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尤仕群站的离她很紧,近得能闻到她芬芳的发香。
对许多来自于中国的富商来说,拥有一艘游艇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且也是奢侈与豪华的代名词,但对尤仕群而言,拥有这么一个游艇,在他看来就像添置一辆新汽车一样平常。
这些年,尤仕群经常带着鱿鱼来缅甸小住,带着鱿鱼出海,在阳光下日光浴,并且去度假的小岛小住。
而尤洋这些年总是忙于工作,他从来没时间伴他出海时,更不要说驾驶游艇了!
而尤仕群知道,尤洋这个孩子是一个死心眼,从他当年一心一意地被吴彦雅套牢就可以看出来。
现在又是静之……
尤仕群可以感觉到静之对他的防备和小心,他不知道自己突发奇想的请静之来缅甸到底是对还是错,总之他需要一个中立的环境,来何静之谈谈。
而这个环境要静之完全陌生,既不要在中国国内,也不要在缅甸的旅馆房间,那么,这条游艇,这座小岛,就是最好的环境。
静之和他可以在海上待几个钟头,也许,这几个钟头可以帮助静之放松心情,习惯她即将听到的事情。
而且,如果事情发展不像他预想的那般,静之也无法立即逃开他了。
“尤先生,您究竟想和我说什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静之僵直了后背:“您葫芦里到底是什么药?”
“错了,我什么药也没有装。”尤仕群在她身边站着,静之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那种自然流露出来的优雅气质。
笑话啊,五年前,她和他不是也曾一起在海边漫步?当时的静之,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搬家公司的工人,而现在……
现在的情形危险而微妙。
静之握紧栏杆,她发现尤仕群并没有与她保持适当的距离,而是几乎与她并肩而站,他的肩头几乎就挨着她的。
静之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他的环视海面的目光带着一丝警戒的神色,面容淡漠,给她的感觉仿佛他并不是度假来的,而更像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