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极听闻一声声壮势的娇柔声音,刚硬中更带着一分柔美,却想起先前一日从魔尸下扒出来的柳歌门弟子的尸身,心中感叹,战场真不该是女子应当参与的。
上官雨熙带着黄极走过木桥,手上轻点,围墙之上沉重而古旧的大门便往两旁分开,出巨大的声音。
“见过门主!”被声音吸引的女弟子皆是朝着上官雨熙一礼,连对练的弟子也不例外。
“尔等继续!”上官雨熙手上一摆,只是门下弟子都看着黄极和青丫头,手上却没有再动。
她们都有些奇怪,为何有外人在此,门主却让她们继续,难道门中的招式对外不用保密,可以在外人面前随意对练?
黄极的眼前便是一个水池,池中立着高低不一的竹竿,四周围着木板地面,此刻都站着柳歌门弟子。在只够脚尖站立的竹竿上,两名女弟子分两侧站着,此刻都对着上官雨熙保持着行礼的动作,看来此二人就是如今对练的弟子。
他随意一瞟,便看见了舒天、舒月及董箬芩。她们都站在一起,董箬芩看到黄极,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舒月则是眯着眼笑得奇怪,唯有舒天颔点头,算是招呼,看得还算是正常。
上官雨熙见对练的两名弟子毫无反应,便又道:“你们为何还不继续对练。”
听罢,两名对练的弟子也极度无奈,脚下微点,便在竹竿之上跃动。
两人一人手持长剑,一人握着柳叶尖,宛如相搏的山雀在空中穿梭。长剑和柳叶尖层层密布,反射出耀眼的白光。
黄极看得眼花缭乱,心中却是觉得奇怪,在脑海中映出的样子,让他清楚的感觉到两名柳歌门弟子动作中的奇怪,明明她们往前一分就可以制敌的招式,却硬是要停上一停,减缓了度,待两人调整过来,才继续演练。若是两人的度放慢下来,便和大顺残存的武术表演有什么差别?
上官雨熙也是皱着眉头,这两个门人的做法实在太做作了,非但故意耍着空架子,更是故意往这个方向反着阳光。也总算两人是觉得有黄极和他的同伴这两个外人在场,才故意将招式演得花哨,本意便是要守门派之秘,上官雨熙才没有太过责怪。
“停!”上官雨熙喝止了两个门人,下令她们退开之后,便轻盈的飘到成片的竹竿之中,落在最中间的竹竿之上,手上一番,化出一柄长剑握于手中,随后转向舒天道:“舒天,你来与我对练一番。”
舒天一应,取过一柄柳叶尖,脚下轻点,如展翅的白鹤般冲天而起。
她丝毫不做停顿,脚尖只在竹竿上微微一点,人便托着残影往上官雨熙而去,手中柳叶尖更是招招凌厉,如同狂风骤雨一般,仿佛面前的不是她师父,而是杀父仇人。
上官雨熙暗暗点头,手上的长剑缓缓摆动,却好似一把伞,将舒天有如暴雨的柳叶尖完全拒在身侧,完全无法近身。
当然,舒天的攻击却不会和骤雨般无力,就算是说成是洪水猛兽,也不足以形容。
可不论舒天是多么厉害的洪水,多么厉害的猛兽,上官雨熙都似中流砥柱、参天大树一般,完全不为攻击所动。
再数招,上官雨熙身形一转,同舒天一般在竹竿之上飘行,跃动其中,手上兵刃宛若惊鸿。霎时间,满场衣决飘飘,风起云涌。
两人度远胜先前对练的两人,而落在黄极眼中,却是更加清晰。
上官雨熙约黄极前来,自然是不会有所保留,免本门功法外传,舒天虽不知上官雨熙想法,却也因受黄极点拨,有意让黄极看清所有,此刻更比平时更是勤勉。
这两人都有传授之意,自不会同先前对练者一般,将落下的阳反向黄极的方向,让黄极无法看清,反而是将光芒避开,想黄极看得更清楚。
她们都不知道我是不用眼睛去看的,完全不用刻意去避免反光。黄极轻轻一笑,也就做出认真观看的样子。
脑海中模型清晰,黄极感受着两人的动作,却更是觉得这些招式不适合他。
那些动作华丽,漫天遍地刀光剑影,碰上虽然难以对付,却是不利劲的使用。劲本来就是直来直往的招式,决计不会在半道耗散气力,若劲按照上官雨熙和舒天的方式来使着,威力必定大打折扣。
看来要辜负上官雨熙的好意了,这些招式,最多也就只能当作是一种学习,免得之后碰上了修士变得措手不及。话虽如此,黄极却感受得仔细,完全没有因为太过华丽,对通晓劲的他没有多少效果而置之不理。
他倒不是对自己隐藏鬼气没有自信,倒不是害怕哪天被觉伪修士的身份,只是多做一些准备,也是为了避免碰上和舒天一般上手就要来较量一番的修士。
上官雨熙同舒天演练片刻,上官雨熙忽然出口提醒:“黄极,看好了!”
“舒天,使上灵气作对练!”上官雨熙也是同舒天支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