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少暄眼神一凛。
擒云拿出纸,展开,纸上画着一朵徐徐绽放的彼岸花。
枝叶曼妙,花瓣如同舞姬娇娆的手指。
御少暄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眼神一沉,喃喃道:“原来是她……”
“少爷,她是谁啊?”
“去请安先生来一趟,我们找到了他的故人。”
韶光阁。
赵月玑和云屏大眼瞪小眼。
“那个……我有点饿了。”
云屏细长的弯眉一挑:“少奶奶不是才用过早膳吗?”
赵月玑嘟囔道:“每样菜不能吃超过三次,筷子不能弄响了,喝汤时勺子不能碰到碗,蟹黄面放在最远的地方,还不允许我站起身……”
云屏肃立,缓缓道:“这些都是妄执城最基本的礼仪,这里不比您家中,您是御家的少奶奶,自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自由不知节制。”
赵月玑可怜兮兮:“所以,我不能再吃东西了?”
“用午膳前不可再进食,而且,吃得太多,您一会儿会很不舒服。”
赵月玑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很不舒服?为什么?”
密室内,安先生看着画上的图案,手微微颤抖。
“竟然是她,我一直以为……她死了……”
安先生抬起头,眼底泛着泪光。
“少暄,你说她的脸上全是疤,还开了一家勾月楼,这么多年,她都遇到了什么事情啊?”
御少暄握住他的手,沉声:“她一个人,一定很不容易,安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她带来见您。”
安先生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云屏踱着步,嘴里说:“正衣冠,立如齐,右手覆于左手之上,垂于腹前,目视前方,娴静优雅。”
赵月玑站着,面色潮红,呼吸困难,春信上前一步,担忧地小声问道:“少奶奶,您没事吧?”
赵月玑说话都有些费力:“我,我快喘不过气了……”
“少奶奶!”云屏的语气很是严厉,“请不要随便说话。”
赵月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云屏,这衣服勒得也太紧了,可以稍微松一下吗?”
“当然不行,这样才能显得腰肢纤细,走起路来,弱柳扶风,身姿动人,少奶奶,请您走几步。”
赵月玑艰难地挪步,云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奶奶,背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