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学堂,并非官办,也不是义务教育,根本就是私塾。收取的束修和修金还相当高,我很怀疑,以我们家家徒四壁的境况,是怎么交出来的?
“快走,要到了。”
我挣开阿娇的手,涨红了脸,呐呐道:“我想尿尿。”
阿娇笑道:“尿呗,我也尿,反正这里没人,随便尿。”阿娇说着,找个地方,解了裤子蹲下来就尿。
我的脸更红了。十岁的孩子呀,怎么说也应该有点男女意识了吧?怎么能随随便就在异性跟前拉开裤子?等到成年了,穿的是绔,是径衣,连裤子都没得穿。
阿娇尿完了,见我还站在原地没动:“阿强哥,你不尿了?”
“阿娇,你就站在这里不许动!”我用命令式的语气说。我走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阿娇了,才脱了裤子蹲下来拉尿。
哪知道,我一泡尿还没拉完,便听见阿娇问:“阿强哥,你怎么蹲着拉尿?”
我大吃一惊,差点没一头栽到:“我……不是叫你站在那里别动么?”
“你老半天不回来,人家担心你。”
我赶紧尿完了,背转身,穿上裤子,跟着阿娇继续去找学堂里的小伙伴。至于我为什么蹲着拉尿,阿娇没有再追问,我也就当没有听见,一字不提。
我跟在阿娇后面,想,阿娇一句话倒提醒了我,我已经穿越成了男孩子,我将来肯定会成长成男人,这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就算我心里还想泡个帅哥,但我的行为举止,至少应该象个男人,绝不能让人觉得我是妖怪。我首先应该先练习练习象男孩子那样的站着撒尿!”
丹阳林道的风景很优美,在十二陵外的广场上已经有十来个小朋友在那里等着我们,而且已经玩开了,有几个人的风筝已经高高的飘在天上了。
阿娇二话不说,扯着我便加入了放风筝大军。
可能是我放风筝的技术不好,再加身矮腿短,速度提不起来,我跑得满头大汗,那风筝也没有放起来,阿娇跟着我跑前跑后,见我一直放不起来,眼睛渐渐水雾迷朦。
我实在是跑得筋疲力尽,跑不动了,往地上一躺,说:“不放了!”老实说,我实在是越放越没有兴致!穿越的感觉真不好受,总觉得我的心就象那飘在半空中纸鸢,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落下来,“吧唧”一声摔得粉碎。以前这样的活动都是很好的放松,可是现在,我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心里总是惶惶不安。
听我说不放了,阿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积蓄多时的眼泪,如黄河决堤般汹涌而出!
我斜乜着她,想:“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爱哭的小媳妇儿?”
“阿娇,别哭了,来,焰哥帮你放!”旁边过来一男孩,差不多也是十来岁的模样,不容分说,一把拿过已经被我揉得皱巴巴的风筝。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操作的,来来去去跑了几趟,那皱巴巴的风筝,居然抖巍巍地飞了起来。
这个叫做阿焰的男孩子,把风筝线交到阿娇手里,问:“阿娇,开心吗?”
阿娇早就不哭了,但是脸上还挂着泪水,接过风筝线,笑得梨花带雨般滋润无邪,动人心魄:“开心,焰哥哥以后还要帮阿娇放风筝哦。”不得不说,阿娇真的是个美人坯子,长大了一定会是倾国倾城的那种美女。
“好,一言为定!”阿焰豪气万千地回答,阿娇看向阿焰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仰慕。
我心里暗暗想:“得,这妞就是一见异思迁的主!”我又不是算命的瞎子,哪能算得准?也许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是我不敢想,不敢说,甚至不敢承认的:阿娇,你赶紧的见异思迁吧!
我仰身摆开大字躺在丹阳林道的松软草地上,看着天空中悠然飘着的风筝,我人看上去悠闲,头脑里却急速地在考虑着。
穿越后,第一要紧的生存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我找到了“我妈”这个靠山,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应该是不愁了,最多我妈会差我做童工。
第二要紧的对周遭环境的了解,我也已经从阿娇嘴里问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慢慢再了解。
第三要紧的是对“我”的人际关系的了解,阿强这个人就是一个十岁的平民小男孩,这个年龄的孩子,除了父母亲戚,便是同学了,人际关系非常简单,也不怕露馅。
除此之外,我最大的危机,也是我必须尽快解决的,是我今后的人生方向,十岁,正是性启萌的年龄,而我刚从二十二的女人穿越成了十岁孩童,正处于人生的十字路口:我是放任自己,长成一个男身女心的妖孽?也许找得到幸福,也许一辈子不幸,幸与不幸都是极致,但是幸与不幸都是我的“女心”本色;或是,彻底摒弃我女性的意识,彻彻底底转变成男人,从身体到心理,成长为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象所有正常男人一样,娶个妻子,共度一生,这路也许会很艰难,但它是正常的人生。
简单地说,就是我准备将来勾搭帅哥还是勾搭美女的问题。
这确实不好决断,我躺在地上,止不住的长吁短叹。
穿越前始终没有勾搭上一个满意的帅哥,本以为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慢慢蹉跎,谁知道会一朝穿越,措手不及,我若不继续进行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