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南面的雍州城外驿站,一大群衙役打扮得的人带着一大群囚徒模样的人正在那里的驿站休息:
“哎!这鬼天气,真是热!”
“是啊!真热!”
“呃!这位差爷!能不能给口水喝?”
“踏马的,什么水喝?大爷我还没有喝的呢!滚!”
“是是是!我滚,滚!”这群人正是被押送要去巴蜀的王世充以及其宗族。如今正在被长安府的衙役们押送去巴蜀。
“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劳资摊上了这差事,哼!要不我说,这些逆贼就应该全部都宰了,省的老子非得走这么远的弯路。”
“呃!你小声点!唔!……”另外一名衙役制止住他,向王世充那边望去,那名衙役向王世充以及其宗族等人瞪了一眼。
“看什么看!给劳资滚一边去!”王世师听到了衙役的训斥,马上把头缩了回去。等衙役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时候,王世师悄悄的跟王世充说道:
“五弟,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啊!你说,李渊到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王世充拍了拍自己劳累的肩膀:
“大哥,别想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这些日子,这些衙役一路上没有少折磨他们。不过王世充觉得,如果真的是这样,倒是安下心了。因为王世充认为,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囚犯,有本身没有什么钱财孝敬他们,这些衙役折磨自己是天公地道的;另外一方面,如果这些衙役会慈眉善目的对待自己,那王世充还会觉得李渊是有什么阴谋。到了晚上,一群黑衣人来到了驿站,职守的衙役大喝道:
“什么人?”
“小声点,嚷什么?”
“啊!是独孤大人!”来的人正是独孤修德:
“人都在里面吗?”
“是的大人,全部都在里面,一个都没有跑,睡的死死的,这些日子,小的们想着方法折磨他们,现在,这些人都精疲力竭了。动手绝对费不了什么劲。”独孤修德点点头,从身上取下一个包裹,那名衙役刚刚一提,差点摔了一跤:
“哟!多谢独孤大人了。”独孤修德点点头,将脸一蒙。向后面一挥手,一群人就进去了。没过多久,就听到驿站之中惨叫不断。
第二天,从雍州驿站传来消息,王世充以及其亲族在雍州驿站内被人砍杀,人头皆被凶手拿去,死状恐怖。李渊大怒,直接把李建成叫过来训斥道:
“混账,太子,你主管关中治安,却想不到发生这样恶毒的案件,你就是这样为朕办事的吗?查!给朕查!一定要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李建成受了李渊的训斥后,病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太子宫。谁知道刚进东宫,就听到郑婉珍和杨艳来禀报道:
“太子殿下,你可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郑婉珍着急的向李建成禀报道:
“殿下,今天爹爹带着小涛,还有独孤修德、还有杨师道杨大人带着他的独子杨豫之,他们都来了。”听到了郑婉珍的禀报,再看看郑婉珍和杨艳的神情,李建成隐约觉得,与王世充之死有关。李建成来到了客厅,杨师道和郑元修马上跪在了李建成的面前:
“太子殿下,小犬无知,请太子殿下在圣上面前替小犬说上一二。”
“是啊!太子殿下,请太子殿下看在老臣老迈,又只有豫之这么一棵独苗,求太子殿下看在豫之与齐王殿下之女寿春县主将成为夫妻的面上,救救小儿吧!”独孤修德冷冷的看着郑元修和杨师道,回想着当初长孙无忌与自己对话的情景:
“长孙大人,在下的父亲死在王世充的手里,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独孤大人少安毋躁,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挖祖坟之恨是天下人最难以容忍的。大人的心情,在下了解。不过,当初我们秦王殿下答应了王世充,念在其开城投降,不曾顽抗的份上,不追究其以前所犯之罪,并且极力保全。如果你让我们秦王出尔反尔,恐怕这件事情有所不妥吧!”长孙无忌心中有话还没有说——独孤修德当初投靠李唐的时候,对李渊大声哭诉:
“陛下,臣之父死的惨啊!求陛下速速发兵,将洛阳王世充铲除,臣要把王世充千刀万剐,将其心挖出来,在臣父的灵位前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