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德章抬头看她一眼,没出声。
南烟往嘴里扔第五次的时候。
廖德章青黑着脸问,“你是来上班的,还是来吃东西的?要吃出去吃,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南烟眨巴着眼睛。
无辜地说,“廖老,你让我在旁边看着就行,又没说不能吃东西啊。再者,我这新手都不会受这一点点声音影响,你这么德高望重的前辈,怎么可能被影响?”
“你不会影响?”
廖德章满脸不屑。
她会吗?
还不会被影响。
南烟拿过湿巾擦了擦手。
把手里的酒鬼花生递给廖德章。
说,“你帮我拿着一下,或者,你也吃几分钟,我要是受影响,我就辞职走人。”
廖德章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南烟塞进了一袋花生。
比刚才更近距离,香味更浓的扑进鼻翼。
这对于别人没什么。
但廖德章是酒鬼花生的死忠粉。
据说,他若是哪天没有吃上一碟酒鬼花生,就会觉得人生毫无乐趣可言。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这批化石有多珍贵你可知道?”
廖德章迅速的倒了一把花生塞进嘴里后,严厉地教训南烟。
还冷哼道,“你这点小把戏,少在我面前耍。”
一袋花生本就没多少。
被廖德章倒了一把,再回到南烟手里。
就只剩几颗花生米了。
南烟耸耸肩,笑着夸奖道,“你老定力真好。”
“……”
南烟把最后几颗倒出来。
“就剩这几颗了,要不你一起吃了?”
廖德章,“……”
南烟的声音带着笑,“这些化石没几个小时结束不了,您老一旦开始工作,中途就不停的。好几个小时呢,您确定不吃吗?”
“给我。”
廖德章再一次没经住花生的诱惑。
南烟把花生给他,盯着离自己最近的蚊子化石说,年幼的记忆被勾起。
似怀念地说,“我上一次见到这蚊子,还是十岁那年,外公外婆受邀去帝都博物馆参与那场世界十大稀有化石修复……喏,它的这只脚就是我外婆当时修复的。”
“你外婆?”
廖德章看着南烟的眼底掠过不屑和冷笑。
牛皮吹上天。
他就让她知道,什么叫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