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国相还有何疑问?”
李洵阳见状,看向娥白余。
“嘿,信王殿下,你也知道龙体金贵,如此怎能随意找个御医就医治?”
“再说了,信王殿下说此人是御医就是御医了?”
随即,这娥白余一脸意味深长的望向李洵阳。
一旁的段明誉大喝道“国相,你这是何意?”
“难不成信王殿下还会害父皇不成?”
闻言,娥白余轻笑一声“此话可不是本相说的!”
随即看向李洵阳,道“信王殿下,此事还需慎重,若是您这般随意,倒是出了事,那可要如何?”
只见李洵阳沉思片刻,咬牙冷道“如若国相大人和皇后娘娘不信本王!”
“那本王便就再次定下,若不能让贵国皇帝好转,两国联姻之事作罢!”
“两国贸易场一切赋税盈利,三年内通通归贵国所有!”
这把李洵阳是打算赌了。
此时他倒是真见识到了眼前的娥白余是如此奸诈了。
至于今日他为何会在大殿内这般狂悖,那便是昨日思虑再三后的结果。
他倒不相信这娥白余和皇后娥琴韫会这等好心,白白让他们前去医治段皇。
对付他们这等恶毒之人,自然不能用常规的方法,而激将法,才是上策。
而这黄御医,也确实是御医,不过却是大理的御医,且又是段月漓的师傅。
昨夜半夜,段月漓从段凤琉府中将其师傅黄友仁给接了出来,
但为了不让满朝文武将黄友仁给认出来,幸好李洵阳此次也带了人皮面具,就是暗七上次送给李洵阳的,总归是派上了用场。
为了不露馅,还特意叮嘱其不能开声说话,好险不险的,原以为都蒙混过关了,可还是临了弄这么一出。
好在娥白余那一番话下来,倒是没发现异样,无非就是想让李洵阳讲清楚,真要是治出了毛病,那和他娥氏可就没有关系了。
说不准反过来还可以倒打一耙,直接坐收渔利。
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李洵阳便就只好将赌注给增加了。
而他能有此信心,也就是相信段月漓,相信她师傅能将段皇给医治好。
再说回来,娥白余见自己目的达到,心中暗笑不已,低笑一声“信王殿下,当真要如此?”
见此,段月漓也上前低声呢喃道“殿下,慎重啊!”
见着段月漓满面愁容,红唇轻咬,一副让人怜惜的模样,李洵阳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国相大人,本王决定了,就这么办!”
“嘿,既然如此,那…”
“父亲大人!”就在娥白余说话时,凤椅之上的皇后大叫一声,似乎要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