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加上海浪的咆哮声,冬庆和妻子对面说话都很难听到。
李雨竹在北方平原长大的姑娘,她哪见过这种恶劣的气候,处身于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都感觉害怕,一个闪电炸雷过后,没有意识的扑进丈夫怀里。
李雨竹有冬庆陪着,此时顾雨柔一个人坐在帐篷里,萎缩的身躯坐在这叠床上。
帐篷在暴风雨下上下起伏,仿佛每时每刻都会被暴风刮飞,她此时真后悔应该和冬庆夫妻俩住在一起,这样的恶劣环境她真的害怕。
并且帐篷里过水,雨水在帐篷里哗哗流过,她的双脚泡在水里。
顾雨柔索性把鞋子脱掉放在床上,双脚泡在雨水里,然后伸手洗脚。
现在是夏季,双脚泡在雨水里很舒服,坐在床上用雨水洗脚,她有生以来还真是第一次。
游艇司机就没有他们这种反应了,他从小在海上跟父亲以打鱼为生,这样恶劣的环境他见的多了,在海岛上至少有个能挡风遮雨的帐篷,比漂泊在海面上安全的多。
帐篷在暴风雨中无论怎么折腾,在绳子的束缚下,三个帐篷即使在暴风雨中疯狂摇摆跳动,却始终无法挣脱绳子飘上天空,这一刻它成了几个人的保护伞。
这种恶劣的天气谁也睡不着,李雨竹一直坐在床上让丈夫抱着,感觉依偎在丈夫怀里最安全。
坐到后半夜,这场暴风雨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况且风越刮越狂,雨越下越大。
顾雨柔一直做到后半夜,最终支撑不住躺在床上,真怕睡着后,暴风雨会把她和帐篷一起刮到海里去,到那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在床上躺了很久,在恐惧中逐渐入睡。
李雨竹就比顾雨柔好多了,她至少有丈夫在身边守着,在心灵上就有强大的依靠。
冬庆的帐篷门突然被狂风刮坏,暴风雨像猛兽一样,顷刻之间把他们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帐篷本身就不大,暴风雨疯狂袭来,两个人在帐篷里站都站不住,这样下去非常危险。
帐篷门是拉链固定的,一旦损坏根本无法修复。
这样的环境根本不敢往别的帐篷跑,第一风太大根本无法在海岛上行走,第二他们的帐篷门也不敢打开,一旦打开同样会被暴风雨刮坏。
冬庆无奈,只能和妻子蹲在地上抱住帐篷支架,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和妻子。
这样一来夫妻俩的罪就受大了,现在虽说是夏天,但是长期泡在雨水里也受不了。
天亮前雨停了,但是风并不小,海岛上依然闪电雷鸣。
风太大,冬庆夫妻俩抱着帐篷支架的手依然不敢松开。
冬庆一直向帐篷外看去,在闪电中突然看到远处有不正常的光亮。
刚才下雨视线有障碍什么也看不到,也许是雨婷的缘故,才看到了远处的异光。
冬庆放开抱着的妻子,抓住帐篷口的支架蹲在门口,向远处有异光的方向看去。
李雨竹说:“你去那里干什么,快回来,门口太危险。〞
冬庆说:“别闹,我看到远处有异常的光亮,我仔细看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