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是晚上才从医院病床上醒来的。
她醒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我在哪儿?”
这句话声音极其干哑又十分轻微,如果不是病房十分安静,简怀疑连自己都听不到。
我这是在医院?
我获救了?
我记得是有一个老野人拿刀子割破了我的颈动脉?
想到锐器的触感,和鲜血大量流失带来的寒冷,简不禁打了个哆嗦,右手颤颤巍巍地摸向自己的脖子。
没有绷带,没有伤口,触手之处,皮肤光滑细腻……
没有伤口?!!!
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记得被割喉,甚至血液喷溅,大量失血带来的寒冷、晕眩感觉还历历在目,怎么,伤口呢?
简立刻从病床上坐起,惊讶地摸遍全身。
除了衣服被全部换掉,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伤口。
没有伤口,全身都没有伤口,这怎么可能?
之前的一切难道是我做的一个梦?
那我身上这套病服是哪里来的?
我为什么会跑到医院?
那些食人族怎么样了?
我的队友怎么样了?
想到这,简再也坐不住了,她掀开腿上的被子,就要下床,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是护士,和跟在她后面的一个男人。
她的顶头上司,科里·兰伯特。
“部长!”尖叫出声。
护士冲科里点点头,嘱咐了句:“病人失血过多,现在刚清醒,最好多休息,谈话时间不要过长。”就转身出了病房,并把门关上了。
“部长……”
似乎是知道简要说什么,兰伯特挥手制止了她,说道:“你先躺下,听我说。”
见到简倔强地扬起脸看着他,兰伯特也不废话,直接道:
“任务很成功。除了两名司机被害,其余人质都被救出。”
他没说的是,有一名女人质遭遇毒手,虽然在现代医学条件下不致死,但却生不如死。
“除了你之外,还有两名队员受伤,不过都是皮外伤,不严重。”
简松了口气,这才重新向后坐了坐,拉过被子搭在腿上,等着兰伯特继续。
然而,兰伯特并未如她所愿继续叙述案情,反而说道:“这个案子很特别,华盛顿总局已经派出专门的队伍来州里接管,所以,你就不要再问了。”
“可是,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