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工人只是瞥一眼,就又继续沉迷起骰子来。
就在这时,衡不亏从屋里走出,一脸尴尬的走上前来迎接,把二人迎到内屋,“抱歉,实在抱歉,赵大人,这些玩骰子的都是我的亲戚,不懂的规矩。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现在就是纸坊的主人。
我不是听您的,继续干这名义上的纸坊主人嘛,牢记您的话,啥都没有透露。”
“把他们都辞了。”
赵忠卿淡淡道。
“大人,您收购纸坊,不就是为了继续做生意,继续做生意肯定需要人呐,他们对纸坊活计都熟悉,辞了再招,很费时间的。
晾晒纸浆这种活计,很需要时间学习。”
“你是这里的主子,还是我是?!我说辞了!”赵忠卿厉色道。
“日后,你再多问多管多问一句,当心我让你下大牢!牢里的死刑犯家属可是天天都在找替死鬼!你就是很好一个!”
衡不亏连连后怕,跪下一个劲磕头。
他明白,像赵忠卿这样的官员,让他下牢只是一句话的事。
“求赵大人饶命,我再也不多说,不多问了,我这就去辞,去辞。”
“记住!你只是一个吉祥物,摆在这里,充当名义上的掌柜!”说完,赵忠卿摆摆手,让他出去辞退院子中的所谓亲戚员工们。
一个私人产业还敢亲戚遍地,你不破产谁破产?活该的玩意,赵忠卿冷冷道。
“赵兄,刚刚衡不亏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纸浆的活计,上手需要时间……”
“那就慢慢学,我的员工必须是忠诚于我的,听话于我的。
日后各产业接手时,也都是这样,老员工全部辞退!”
赵忠卿丝毫不留情面。
至于曾经的纸坊主人衡不亏,把他当作一个执行命令的木偶就好,他只配执行,其余绝对不能过问。
赵忠卿也要需学习未来有些公司的模式。
名义上法人上的老板,永远都不是真正的老板。
背后真正起到话语权作用,永远都是那些深不可测,不为人知的隐藏巨鳄。
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被眼睛欺骗,他们只会看到且认为,网络上说哪个产业是属于哪个老板的,哪个老板就在该产业有足够话语权与经营权。
却不知道有很多老板,只是傀儡罢了。
幕后操控他们的人,才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没过一会儿,衡不亏气喘吁吁的回来,心里一阵后怕。
冲跟赵忠卿点点头。
表示都辞退了。
“那好,接下来你照着我的做。
先把衡家纸坊改名为,衡家报纸。
……”
赵忠卿说了很多。
衡不亏听了半晌,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赵大人,手里没伙计啊,我一个人也办不成你说的这一箩筐的事。”
“你先记着这些事,知道怎么做。
至于你需要的人,我今天下午就给你送来。他们是这座纸坊新的工人,你只是名义上的老板。
工资,福利待遇,工作时间,你只管照着我说的去执行就好。”
衡不亏点点头。
“好,那接下来我给你讲讲,报纸为何物,怎么该去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