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给我守住!”
刘墉拼命的嘶吼。
已经被轰的斑驳的,且几处出现巨大豁口的城墙上,刘墉顶着袭来的炮火,勉强指挥。
如今的形势危急程度,已经让他这个文人,都拿起了大刀。
手里的的刀攥的紧紧的,心中对于洋人的蛮横和强大,虽然愤怒到昏厥,却无能为力。
“顶住!顶住!”
这是一场大鱼对虾米的悬殊之战,大清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但是却不得不还手。
没办法。
城墙后面就是皇帝的行营。
一直以来,他们都把对手当成了京城的赵忠卿,所以对于山海关那边的关隘,修筑的很是坚固,可谁能想到如今被背刺。
那穿过大洋彼岸的英国洋毛子,开着战船向他们发动了进攻。
靠近沿海的城池本就不牢固,再加上洋人这猛烈的炮火,只是短短数日,便被攻破。
洋人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已经在重蹈白莲教王三槐的覆辙啊!
灭亡,只在刹那之间。
“大人,大人,不好了,城墙又被炸开一条豁口!”
病怏怏的兵卒手持长矛,弯腰驼背的慢跑过来,这才几步远,就气喘吁吁起来。
知道面前这个兵卒又是个大烟鬼,刘墉也没时间管。
没办法,全军七成士兵已经被鸦片给腐蚀殆尽。
已经到了无病可用的地步。
就连……就连那察哈尔的儿子,如今的整个大清仅剩下的唯一大将军察必木,都已经染上鸦片瘾了!
这次战斗,本应该他这个武将前来镇守,去奋勇杀敌的。
可是,可是这个不争气的,鸦片把他的身子骨已经彻底掏空,如今还在家中戒鸦片。
朝廷已经到了无将无兵可用之地。
万不得已。
他刘墉一介文官,率领这帮烟鬼队伍,前来驻守。
来的路上,就明知道是必败无疑。
“用沙袋堵!”
“沙袋用光了!”
“用尸体堵,也都给我堵上!”
正在作战的兵卒,一个个有气无力,哈欠连天,眼泪横流,铿锵的刘墉在这里,反倒成了一个异类。
轰——
刘墉话刚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