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过多,他也心疼。
便问我,“女人都这样么?”
我说,“是吧。”
“那什么时候不出血。”
“不晓得。”
“是不是多来几次,就好了?”
“不是!绝对不是!”
我像是被爱情禁锢翅膀的鸟儿,沦陷在他的温柔乡中,恐惧淡了很多,稍稍安稳。
直到郑褚带着我娘亲来找我。
仅仅一个多月没见,娘亲居然瘦成这个样子,她穿着紫黑色性感旗袍,面色暗沉,眼窝微微凹陷,整个人心事重重。
郑褚状态也不好,神情凝重。
但是一瞧见我,娘亲立马活色生香笑起,“一个月没出门了,还习惯吗?”
我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凌修很照顾我。”
“看出来了。”娘亲掩嘴笑,掐我脸,“小脸儿都圆了。凌修果然是值得托付的好男人。”
纪凌修泡了两杯茶,低眉。他对我娘亲并不亲热,但也不僭越。
我瞧她气色不好,“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难得叹了口气,看了眼纪凌修,又看了眼我,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
我意会,“凌修,我娘亲难得来看我,中午炒几个菜好不好?让我娘亲尝尝你的厨艺。”
“吆,凌修这种蜜罐里长大的少爷,还会做饭啊。”娘亲打趣,“这么理直气壮使唤男人做饭,看来凌修还是贤夫啊。”
纪凌修看了我一眼,“我不会。”
“你会。”我强调,“你必须会。”
纪凌修跟我对视一会儿,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子上,起身往厨室楼走去。
当他走远了,我问娘亲,“发生什么事了么?”
娘亲牵住我的手上楼,来到隐秘的房间,她凑近我低声询问,“微儿,你在国外是进修的眼科吗?”
我点头,“我确实跟着国外专家教授修的眼科学。”
回国以后,为了方便接触政要获取情报,特意跟着全科的教授到处跑。
“你哥……”她观察我脸色,忽而改了口,“宁乾洲。”
我心里咯噔一声,有些抗拒地垂下眼帘,颤抖地攥紧了手。
“我跟你说个事。”娘亲低声,“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眼下,只有我,郑褚,军医知道这件事。”
我静静等她开口。
娘亲低声,“一个月前乾洲被人用毒,差点要了命,人倒是没大碍,但是那毒着实厉害,他……他眼睛看不见了……听说损伤了视觉神经……”
我微微皱起眉头,“早上不是还去十字路口了吗?”
“那是为了震慑敌人,平定乱事,没办法必须露面。”娘亲说,“他如果再不现身,平京城可就真要大乱了。只要有他在,平京就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