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晏随差不多是中午十一点半分开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
直至睡觉前,手机再无动静。
温窈翻了个身,盯着昏暗的窗纱。
心想,这个婚结得真的挺平淡的。
休假结束后,温窈立马投入到了工作中。
因为要培训,她提前收拾了行李,这段时间启明经历风波将将平息,留给温学闵的烂摊子还摆着一堆等着他去处理,他已经有几晚没归过家了。
只是不想在她提着行李出门时,刚好碰上满脸疲惫的温学闵匆匆忙忙的走进来。
恍然对视,父女俩都愣住了。
片刻后温学闵抹了把脸,算得是温声慈父一般体贴询问:“大早上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温窈:“出差。”
温学闵见她这副冷漠样,却异常反态的没生气,反而笑笑,亲和关心道:“之前听你姜姨说你生病住院了?怎么回事,现在好了吗,爸爸最近公司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看看你。”
温窈冷眼瞧着他,“能蹦能跳,暂时还有一口气。”
温学闵皱眉,看上去是有气要发,不知为何又忍了下去。
温窈却是懒得再跟他多说一句话,径直拖着行李箱离开。
这次公司部门组织的培训在另外一个城市,一行有八个人,男多女少,加上温窈才三个人,为期半个月。
因为温窈在kz出过意外,队伍里对她还很是照顾有佳,温窈受宠若惊,又盛情难却,最后不得不重申她真的很好,不需要特殊关照,他们才作罢。
不料她前脚才说了“我真的没事,都恢复好了。”
后脚就碰上水土不服,先皮肤过敏,紧接着晚上发起了烧、腹痛,又遇上这边的吃食寡淡,她也禁油腻,折腾了几天下来,人就掉了些肉。
简直是可以用多灾多难来形容她的境况遭遇。
一次两次倒也还好,可次数多了,一个队伍里,就不免有异声,私下里说温窈矫情的麻烦的,或者表面上说她左一个病西施,右一个林妹妹。
温窈为了不给团队拖后腿,身体休息好后,注意力全集中在培训上,力争结束后向上级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时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转眼就来到端午节。
公司里放了假,就算出去培训的也是,温窈直接搭飞机折返金都,去了舅舅那里。
舟车劳顿一天,吃过晚饭洗漱后,温窈才得以喘息的机会。
她把自己摊成饼状,近乎生无可恋的趴在床上。
人很疲惫,碰了柔软的床铺,眼皮就止不住的往下垂。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刚要进入梦乡,费力的探出手去摸到手机,翻了个身躺平,闭着眼睛道:“喂,你好。”
“……”
那边安静。
“喂?”
“好,的确挺好。”
磁实低徐的嗓音。
温窈直接就清醒过来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远手机看了下备注,再看见那个“晏”字时,眼皮跳了跳。
温窈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腰身,清了清嗓子,“那个…晚上好。”
“那个?”男人重复,又反问:“是哪个?”
温窈眨了眨眼,似乎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悦,干巴巴的笑了笑,飞快地转移话题:“你出差回来了?”
“我回不回来,好好晏太太关心吗,怕是已经忘乎所以,早已把新婚丈夫忘得一干二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