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真的、真的想你。’
‘我应该早点儿遇到你的。’
‘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我最喜欢你真实的样子。’
还有他们在一起时的视频,很多、很多照片原来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创造了那么多共同的回忆了。
贝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着了魔似的翻看这些东西,只是在第二天,她怀着极大的忐忑找了几家提供‘快捷贷款’的银行。是的,银行,他们说自己是银行来着,贝拉也只能信了。
快捷贷款基本是不需要抵押物的,也无视信用,代价就是额度往往比较小,利息会非常高,高到不合法的地步贝拉知道这是不应该碰的,但她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如此了。
她借了数家‘银行’,最后凑够了20000美金,按照男友的说法,搭上了飞往马德里的飞机。他们在马德里机场附近见面,一见到男友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贝拉就松了一口气。
电话里知道他没出事,和真正见到,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这也抽走了贝拉的一口气,她几乎站不稳了,差点儿摔倒,是男友扶住了她。
“钱带来了吗?”
贝拉飞快点头,两人上车回了酒店,在酒店房间里贝拉拉开行李箱,从行李缝隙里找出几叠美钞:“一共20000美元,我一直在担心你,也很忧虑,机场过检查时哦,我不该说的,这只会让你心烦。”
“不,请多说说,我不会心烦我知道你一定承受了很多,相比起你承受的,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至少我能知道你的感受”高尔杉亲吻着贝拉,握住她的手不放。
悬起来的心,莫名地慢慢放下了。第二天,贝拉是被吵醒的,高尔杉又要离开马德里了,他接下来要飞到另一个城市——具体是哪一个城市,他没法和她说,并不是不相信她,而是必须保密。
贝拉又一个人回了伦敦,但她一直想着高尔杉的事,工作也无法完成,只能请了一个假。
但很快,让她焦头烂额的就不只是男友的安全问题了,她的信用卡额度就是普通职场女性的程度,当然无法承担男友的开销。在20000美元的现金开销的差不多后,高尔杉希望她想办法提高信用卡额度。
信用卡提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贝拉想到了之前海多克家雇佣她的事,有工资单,也有合同。她现在严格意义上还在雇佣期,她之前还没来得及正式辞职(虽然已经不拿工资了,但之前的工资打款记录是可以拉出来的)。
她前所未有地有行动力,拿着这些作为证明,让银行给她的信用卡提额。她很担心,既担心不能成功,又担心能成功。
最后成功了,她在松了一口气,给高尔杉说明这一情况的同时,内心同时又变得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怎么回事,并且下意识地阻止自己想太多。
在这样的沉重与忐忑中,大概半个月之前提供快捷贷款的‘银行’开始催账了,这类贷款的特征之一,分期还款总是催的很着急。另外,她的信用卡再次被刷爆了,提高的额度根本没在高尔杉手里撑过一个礼拜。
之后贝拉给高尔杉寄了另一张信用卡,这是一张她用的没那么多的信用卡,没有之前寄给高尔杉的运通方便,是一家小银行的信用卡现在显然顾不了那么多了。
然后理所当然的,这张卡也很快被刷爆了。
“亲爱的,别担心好吗?”电话那头的高尔杉依旧温柔,但以前能轻易安抚贝拉的声音,这次却作用有限。
贝拉知道不能怪男友,也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糟糕的一面,只能强自忍耐。轻声说:“我不想担心的,我只是、我只是有些难,银行在催我,之前的现金是贷款,需要分期还款。还有信用卡,我不知道上个月的信用卡欠账还有几天就要还了。”
最近她压力太大了,信用卡也不在自己手中,根本记不清了。
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真抱歉,你原本不需要经历这些的我来想想、我来想想,你之前看过的,我有收藏名表的习惯。嗯,我现在不能寄邮件,这些昂贵的手表邮寄也可能出意外。所以,你来瑞士一趟好吗?我们在瑞士见一面,你拿走两只手表,应该可以典当一笔钱。”
“我不知道这些手表典当是否会折价,但这些都是价值几万、十几万的手表。”
典当手表有的会折价,有的会涨价,但就算折价,这种名表一般都不会折价太多。
贝拉的心再次放下了一些,她又飞了一趟瑞士,拿到了两只手表。她不太懂这些,只是隔天飞回伦敦后第一时间找了一家典当行出手这些手表。
“女士这可能有些问题。”典当行的工作人员只摆弄了手表两分钟不到,就抬起头来看向贝拉。
贝拉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只是下意识地一颗心往下坠,一直坠到肚子里。她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表情有些微妙。他并不鄙视带假货来的贝拉,他见过太多典当物品的人了,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女孩儿绝对不是想要以此骗钱。而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里面就一定有一个复杂的故事了。
“女士,这两只手表我们可能无法接受,嗯,我们不知道您从哪里得到了它们,但它们或许只是‘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