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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真正有心的人会私信联系他们，然后一拍即合。&rdo;

甄暖恍然大悟：&ldo;真正想自杀的人到了最后不会和亲近的人讲，但仍想找寻认同感，心理暗示着自己从陌生人那里获取一些负能量，坚定自己选择的道路。这几个自杀的人平时都有收听私人电台的习惯，找到suicideund之后就找到了共鸣，听到电台主播讨论他们幻想的自杀方案，自杀者便愿意敞开心扉了。&rdo;

言焓简短地&ldo;嗯&rdo;一声：&ldo;徐思淼黑了这个私人电台，调取了所有&lso;自杀者&rso;和电台主播的聊天记录。包括删除的记录。&rdo;

&ldo;好厉害。&rdo;甄暖翻开文件夹。

徐思淼截取的记录里边有非常详尽的死亡方式探讨，具体到哪一天哪个时间，哪几个人去帮忙，自杀者要做好哪些准备，如何营造完美自杀，不给主播们带来麻烦等等。

更叫甄暖惊讶的是，不仅电台主播和自杀者有联系，当主播确定几人想自杀后，会提供联系方式让自杀者和自杀者之间jiāo流。

自杀者a说：&ldo;我觉得人生没有目标也没有意义了，活着吃吃喝喝工作变老，一点儿价值都没有。&rdo;

b回答：&ldo;我也是同样的感觉。死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rdo;

&ldo;人生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rdo;

&ldo;对啊，即使死了，周围的人也不会在意，就跟风一样散了。&rdo;

……更多的对话，无一不是自杀者在与其他自杀者的jiāo流探讨中体验到了更深的对生命荒芜的空虚，找到了更多自杀的勇气，更如同找到组织般有了使命感，然后朝圣一样等着自己&ldo;实现&rdo;死亡这个伟大&ldo;人生仪式&rdo;的那天。

自杀者x说：&ldo;……我今天站在楼顶，和大家一起祝福xx，为她祈祷。她渐渐有了勇气，说很开心有大家送她最后一程。她闭着眼睛，在主播的引领下从楼上飞了下去，她张着双臂像在飞翔……好期待我的死法，大家也会送我的……真希望那一天快点到来……&rdo;

……

甄暖抬起头：&ldo;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像邪教一样。&rdo;

她说：&ldo;这些就是确凿的证据了啊，他们还能怎么抵赖？&rdo;

&ldo;他们不用抵赖。&rdo;言焓回眸看她，奇怪地笑了一下，

&ldo;第一件坠楼案，他们观礼，用一个仪式&lso;庄严&rso;地鼓励死者跳了楼；

第二件jiāo通意外，他们帮想死的推销员找了个坑洼的路面躺倒，祝福之后站在高处一直看着他，给他做手势鼓励。他们没bi他，是死者留在那儿；

第三件煤气泄漏，死去的记者同样是在大家的目送仪式下吞了安眠药打开煤气……&rdo;

&ldo;这样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rdo;甄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的愤怒，&ldo;虽然这些人想自杀没错，但suicideund的行为明显是鼓励了他们。&rdo;

&ldo;要看法官怎么判了。&rdo;言焓瞧着她急哄哄的脸色，故意慢悠悠道，&ldo;但应该不会死，坐牢也不会很久。&rdo;

&ldo;怎么能这样？&rdo;甄暖生气极了。

言焓俊逸的脸上浮起一丝兴味，似乎对她脸上难得一见的丰富qg绪感兴趣。

甄暖自然没注意到，心急地咬咬唇，想了想，立刻道：&ldo;第四件案子是割腕，有人给女高中生割腕了，这下是躲不掉的。&rdo;

&ldo;大家聚在浴缸边，给泡在水里的女学生一段仪式和祝福之后，割开了她的手腕。&rdo;言焓慢慢道，&ldo;但suicideund的几位主播说，是第5位自杀者也就是游泳池的那位死者下的手。&rdo;

甄暖瞪大了眼睛，忙翻看手中的电台私信记录，可：&ldo;第4位死者割腕后，第5位死者虽然和大家讨论了这件事，但没人提到是第5位死者帮的忙。&rdo;

&ldo;是啊。&rdo;言焓稍稍眯起眼睛，&ldo;也没人提到是主播下的手。这块儿的证据是模糊的。&rdo;

甄暖怔忡了一会儿，问：&ldo;你呢，你怎么看？&rdo;

他挑挑眉：&ldo;我认为是主播下的手。&rdo;

&ldo;为什么？&rdo;

&ldo;如果把这个连环自杀案的团队成员和被杀者们看成一个组织，一个邪教。自杀者就都是教徒，他们心中的教主是主播。同为教徒，下一个自杀者或许可以参加仪式，但不会主持仪式。&rdo;

甄暖赞同这个观点，愈发隐隐的失望而又不甘，轻轻道：&ldo;第5个死者……死无对证了。&rdo;

&ldo;看不出来，你还蛮有正义感的。&rdo;他唇角一弯，说了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