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学堂也从一开始北州的学府,发展到各县城,再到各镇子。
条件好些的村庄,如今也有自己的学堂。
学堂中所开设科目也并非像是夏王朝传统独尊儒术,而是如同世上文明灿烂之时的战国时期,退出的白家也纷纷冒出头来。
孩童们可根据自己的爱好以及天赋来选择,究竟要读什么科目。
当然,这些各家科目推行之时,自然是遭到了不少人反对,尤其是农家,更是叫人当街嘲笑,只道那种地,还需要学习么?
明玥听得这风声的时候,还以为沈煜是要大刀阔斧直接将那些带头闹事的杀鸡儆猴,没想到沈煜这次处事却温和了不少,只叫那些出言嘲笑的富家子弟种地。
这些人连种子都分不清楚,如何叫他们种地?
如此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是跪在衙门口哭天喊地求饶。
但并没有什么用,如今那几个世家子弟还在地里耕作。
再过一阵子便要秋收了,有的是他们忙。
回到府里,竟然见忙得更个陀螺一般的煌月居然是家中,明玥也十分意外,“我还以为,你已经启程去往青丘州了。”煌月负责青丘州曜族人下山安顿之事,这是明玥和沈煜早就做好的决定。
煌月是大姑娘了,武功厉害不说,那一身气场更是强大,但是在明玥跟前,和小时候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如今仍旧是跑过来一把抱住明玥的腰,就要扑进明玥的怀里,那带着撒娇的口气里满是感慨,“还遥记那年从布云河回来,娘与我们讨论起曜族人将来的发展,女儿没曾想才这么些年,便能实现了这份心愿。”
明玥其实有时候想掰开自家老二的脑壳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她聪明得过份,小小年纪要城府她有,但要天真,她一样是有的。更要命的是,她的爱好就是这些政务。
如今能去青丘州安排曜族人,别人兴许看来是苦差事,可是与煌月却是乐在其中。
“你三师姐和萨岚弟弟在莲城,我也已经给你厝木叔叔写信了,他如如今算得上是曜族人的外交重臣,你去了凡事与他商议。”明玥满脸慈爱地摸着如丝般的墨发,见着她仍旧只是简单束着发,有些心疼,“你好歹是个姑娘家,这个年纪该是花儿一般才是,等会我喊人来给你裁剪几身漂亮的衣裳,还有头面首饰,有什么喜欢……”
然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煌月打断了,“这样方便些,何况我一向不喜欢那些款式繁复的衣裙,簪子发钗也不要了,打架的时候总担心掉了。”
明玥无奈,只好作罢,又问了她行李收拾得怎样?
煌月只答道:“都收拾好了,没有几样,明日就和元招一起轻重上阵,反正阿宴哥已经先回家去了,到时候缺什么,那边在置办是一样的。”
他们这队伍到北州的第二天下午,顾宴就启程回青丘州去了。
说起来他爹娘也是好几年没见着他了,自是当早些回去才是。
母女俩说这话,很快那灼云耀光元十一都过来了。
元家到底是实力雄厚,财力又庞大,那些藩王乱王们就算是对元家虎视眈眈,但也不敢奈何。
所以自然是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元十一最终也没回江南去。
主要现在外面战火纷飞,明玥也不放心,但他身体越来越不好,所以几乎都是和灼云一起出入。
怎么说,灼云也是得了鲁老爷子的衣钵,所以如今老爷子没在府上,他便是有个一二,灼云也能马上救治。
三人进来,自是同明玥行礼,方依次落座,就煌月要去青丘州一事聊起来。
这不知不觉的,天色已是暗了下来,那陈少鹿也从军营里回来了。
小山一般的体积,早就超过那人高马大的贯众。进来就同大家打招呼,那声音也洪亮得很,扫视了一圈,没见着杜子规,有些疑惑,“子规还没回来么?”
煌月解释道:“子规哥最擅这机关术,如今下面的州府各处排水渠,凡聚水口都设了水车石舂石臼,只不过那水流大部份时候都太小,水力不够,他去了便是解决这个问题,多半要在那下面待个几天呢!”
陈少鹿听罢,一脸的失望之色。明玥见了自是疑惑,“怎了,你还有什么要紧事情要找他?”
陈少鹿闻言,随即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们营里来了个医女,我瞧着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