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妧扫过那几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乐人,惊了惊,不由自主的赞道,“好生绝色。”
杨置使笑得嘴都合不拢,颇为自豪的让几人上前自我介绍。
“教坊司冠初,凌木,明哲,拜见娘娘。”
江妧看着那位冠初,像是从画里出来的清冷公子,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男生女相,一颦一笑宛如江南春水。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又听杨置使介绍,这几人善乐,另外的女乐人大多善舞。
“冠初,你擅何乐器,现下奏一曲如何?”
第19章希望千岁平平安安
江妧在这边听歌赏舞的时候,谢长临正在东厂地下水牢里审人。
阴暗潮湿环境里尽是刺鼻的血腥味道,混杂着犯人失禁或呕吐的臭味,更让这里的空气难以忍受。
进进出出的人早已习惯,面不改色,只是这两天千岁爷在,他们低着脑袋做事,比平时更恭敬谨慎些。
谢长临依旧一身绣了仙鹤的红衣,白鹤被染红,眼珠子像在滴血,看起来可怖又狰狞。
凌川带人把地上横七竖八的碎肉简单清理后,给谢长临添了盏茶。
“爷,先用午膳吗?”
谢长临没说话,平静的黑眸扫向对面干净的桌子上,只一眼,很快收回,给人错觉他真是漫不经心略过。
但凌川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立马会意,扬了扬唇角,毫不刻意的提道,“宫里的点心还没送来。”
谢长临瞥他一眼,“咱家问这个了吗?”
“是,我多嘴。”
凌川意思意思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又道,“这人嘴太硬,不眠不休审三日了,还是撬不开。”
循着他目光看去,盐水里泡着个浑身没一处好肉的中年男人,已经看不清五官,堪堪只剩下一口气,半晕半醒着,手还被铁链吊着,让他倒都没办法倒下去。
“老东西倒是养了条好狗。”谢长临眉间淡的像是染了层雾,饮了口热茶,然后站起身,“给他个痛快吧。”
说完便走了出去,太阳光刺得他眸子微微一眯,这时辛常小跑着过来,“千岁爷,要用膳了吗?”
谢长临目光略过他空空的两手,懒洋洋扯起嘴角,“回宫。”
江妧收到荣庆打的小报告,第一时间放下手里的事,屁颠屁颠跑去瞿宫找人。
谢长临刚沐浴完,换了身白衣,脸上虽郁色不减,可太过精致的五官,还是让江妧联想到了那句,公子世无双。
她眉眼染上毫不掩饰的欢喜,直接小跑着往谢长临身上扑。
“千岁,你可算回来了,有没有想本宫呀?”
那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胸前蹭啊蹭,声音小猫似的黏黏糊糊,“千岁好香香。”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