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点心丢掉,还顺带把嘴里的吐出来。
“桓承你恶不恶心!”
桓承慢条斯理的擦着嘴,这才说起正事,“掌印原先答应过婉妃,后宫只会有她一个妃位,别人如何也不能越了她去,不然你当这些年,四妃位就她一个妃?”
江妧愣住,抿了抿唇,“你是说,掌印答应她的?”
“嗯。”
“为什么?”
桓承耸了耸肩,“保不齐掌印喜欢她呗,这些年他也就对婉妃亲近些,朕看他这样,也一直不敢近婉妃的身呢。”
江妧心里好像有什么一咯噔,连呼吸都急了几分,“那婉妃还生下了你的孩子?”
“呵。”桓承眸子翻起浪,声音毫无起伏,“他那时候想要婉妃的孩子,逼着朕和婉妃怀,如同前些日子逼你与朕一般。”
江妧宛如沁在冰水中,从头凉到脚。
“行了,朕就是来告诉你,妃位不能给,朕得回去了。”
“臣妾还就,非要给呢。”江妧凤眸微眯,语气里写着她少有的戾气。
桓承第一次见她这般,打了个寒颤,“江妧,朕劝你,为了个女人,不值当。”
他唉声叹气,半真半假的笑道,“你说说你,要是为了朕才这般,那该多好?那朕绝对要拿命护着你。”
江妧:“”
不想再听他扯皮,江妧把人送走就去了瞿宫。
辛常轻车熟路的带人上楼等着,再没了第一次的忐忑。
只是这几日谢长临时常半夜三更才回来,皇后估计是等不着的。
傍晚,江妧就在瞿宫用了膳,然后站在谢长临常站的窗口处,静默的等着。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远处的乾安殿和宣政殿,还有那片梅园。
谢长临站这儿的时候,会是在想什么呢?
在想,这个皇宫到底什么时候完蛋?
这个天下的人到底什么时候死绝?
还是,他什么时候可以解脱?
江妧想不出,目光悠远,脑海中不知不觉又冒出婉妃的影子。
谢长临,你当真是喜欢那婉妃吗?
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所以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往别人那里推?
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辛常已经来禀告三次了,希望她能先回去。
再他来第四次的时候,江妧突然打断他,“有酒吗?”
皇后在瞿宫喝酒?
辛常咬咬牙,还是满足了她一切需求。
江妧坐在院子里,招呼着辛常和几个小太监一块儿坐下,谈天说地的喝起了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