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翎赶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江上卿好大的火气,不过说了两句玩笑话,便要杀人了?”
死的是他的人,只要是江家的人,他们一概不喜,找茬那是常事。
那人也只是想给江妧给桓承添个堵,没想到竟就这么死了?
让程翎没想到的是,谢长临在这里,竟也一言不发?
他向来护短,不管他们怎么惹事,往日只要谢长临在,就能保他们安然无恙的,更别提只是说了两嘴养面首这种根本不叫事的事。
桓承摆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去,现场很快恢复如初。
程翎看了眼谢长临,暂时闭了嘴,但面上很是不郁。
几人到高台上坐下,好似并不打算继续刚刚的话题,还热闹的说起要比试一二的事。
江妧这时也停下,虽看不清那头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不想当一群男人的目光落脚地,便走过去行了个礼,欲要告辞腾位置。
桓承沉沉的看着她,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冠初,意味不明的笑,“皇后,他们正想闹着比一比马术呢,冠初也一道比一比吧。”
江妧回头,“冠初,你想比么?”
若是不想,她便能让他不比。
殊不知她这般做法,更叫刚刚听了面首一事的几人神色各异。
桓承笑得更加无害,“又不是要他上战场,皇后紧张什么?”
谢长临也瞥了她一眼,眉眼淡得看不出情绪。
冠初微垂眼睫,“定不给娘娘丢人。”
江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赢不赢没关系,你别受伤就好。”
冠初薄唇轻抿,露出一缕笑意。
江妧在他们各异的目光中落座,喝了口茶解解渴,问道,“皇上定了什么彩头?”
桓承睇她一眼,脸沉得像煤炭,语气也忍不住泄出他此刻不满的情绪,“皇后想要何彩头?”
江妧无所谓的摆手,“你们定便是,臣妾只是看看。”
她话落,对上江淮安的视线,俏皮的眨了眨眼,换来江淮安一个纵容的眼神。
在场外男蛮多的,江妧一一扫过,最后落到谢长临身上,多看了几眼。
场下已经准备就绪,大多是各世家公子,各个看起来都神采奕奕,桓承给的彩头也不错,是柄上好的玉如意,比起秋弥打猎的头彩相差虽远但也算很大方了。
小打小闹的一场比试并未进行很久,最后一场是程翎和冠初。
冠初已经比了两场,骑在马背上利落飒爽,不同往日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江妧一个劲鼓掌。
这种马术来教她属实屈才了。
程翎也很不错,两人比试是一场视觉盛宴,各种花式层出不穷。
两匹马各自奔向终点,眼看就要结束,冠初那马儿不知为何突然前腿一弯,将背上的冠初甩了出去。
江妧紧张得站起身,好在冠初在空中滚了一圈,轻巧落地,看样子并没有大碍,只是程翎的马儿已经到了终点,冠初只得了个第二。
但她还是鼓掌,“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