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一路都苦着脸,“娘娘,奴婢要是脑袋掉了,您可一定要记得给奴婢烧纸呀……”
王有才不明所以,接话笑道,“巧巧姐姐的脑袋稳得很呢,怎么会掉?”
江妧幽幽一叹,“王有才,你的可能也不怎么稳。”
王有才脸色一变,憋了半晌,“娘娘……可是奴才犯了什么错?”
巧巧大笑起来,“也好,有王有才作伴,奴婢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
王有才真的想婉拒。
但看江妧脸上的笑意,心中松了口气,又说起俏皮话哄得两人高高兴兴。
来到瞿宫,江妧照例一人上了楼,直奔谢长临的寝屋。
他屋内单调至极,除了一张床榻,就只剩窗边那张木桌了。
此时谢长临正伏案前提笔书写着什么,听到声儿只掀起眼帘扫了她一眼,又专注于笔下。
江妧也不出声,凑过去看他纸上,行云流水,笔墨横姿,笔力劲挺。
可,龙飞凤舞写的,不似汉文,倒像是画符。
“千岁,你还会画符呢?是拿来捉妖的那种吗?还是抓鬼?”
“……这是漠文。”
江妧摸了摸鼻子,脸有点红,“……喔。”
她安静的站在一旁,见他还没完事儿,便不时走到窗边看看,念一句‘今儿天气甚好。’
又走遍屋中直摇头,“这么大个屋子你不多放些东西,也不觉空旷吗。”
不时坐到床边,嘟囔着,“你这床榻好硬,硌的本宫屁股疼,平日睡觉也不嫌硌得慌?”
谢长临悠悠放下笔,将纸张卷起,不知用什么东西吹了一声清脆的哨,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进,他轻拍了一下信鸽的脑袋,那信鸽就带着那信又扑腾着翅膀飞出。
做完这事,他才走到床榻边,自然的将江妧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五指揉了揉她的屁股,骂了句“娇气”。
江妧顺势抱住他,整个人缩进他怀中,“千岁如今做事儿也不背着本宫了?方才那信可是送到大漠去的?”
谢长临圈着她,懒懒道,“娘娘也太瞧得起那只小畜生了。”
江妧不明所以,他便随口解释了一嘴,“送到宫外罢了,它要是能飞到大漠,毛都得扑腾没了。”
江妧噗嗤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千岁真是可爱。”
谢长临:“……那两人去见过娘娘了?”
江妧这才想起自己为什么来,“是呀,好生奇怪,你怎么会让她二人过来?”
“底子干净,虽蠢笨些,但给娘娘做个伴够了。”
江妧忽觉自己被内涵了,默了默,歪着脑袋,“是你特意找进宫的?本宫先前好像没见过。”
谢长临却不愿多说了,垂眸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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