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陈玄不知道在做什么,喘的厉害:“不用来了。”
“啊?”医生朋友愣了下,“你不让我看看万一人有事怎么办?”
方陈玄说:“不会——”
话音陡然断了,又听他哑着嗓子说:“嘶,别咬。”
医生朋友:“?”
“不是对你说的。”方陈玄快速说,“挂了,出诊费用明天给你。”
挂的飞快,快到医生朋友都没反应过来,这是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方陈玄没那么伟大精神,如果不是沈砚知太强势,把他从沙发闹到地毯上,也不会失控到这地步。
开弓没有回头箭。
方陈玄看着在怀里低低叫的人,长叹口气,事到如今只能祈祷明早他愿意听他的解释。
现在,方陈玄抱起人往卧室走,先好好享受夜晚该有的快活。
……
热水洒在肌肤上,洗去一身疲倦,沈砚知半睁着眼看挤进浴缸里的另一个人,看一眼便腰酸背疼。
这样的服务一毛钱都没有,他愤愤地想。
水波荡漾,他换了个地方坐,背靠人肉软垫,热气腾升,蒸得他昏昏沉沉,身后的人偏不放过他,哑声问:“小吗?该叫我什么?”
这么记仇?
他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被逼出呜咽,再次断断续续叫了声:“老、老公。”
方陈玄满意了,咬着他的耳朵温柔地说:“嗯,好乖啊。”
夜晚的风吹得猛烈,好在窗户关好了,窗帘也拉起。
卧室暖黄的床头灯光久久未灭,直至整座城市渐起白雾,勤劳的环保工人骑着小三轮出门,暖光方才悠悠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嘘。
第10章
眼皮很重头很沉,想要继续睡,沈砚知不愿醒来,可生物钟到了,再不情愿也得起床。
睁眼那刻,陌生的天花板让他愣了下。
数分钟内,他想起昨晚的事,迟疑着想不会是梦吧?
梦境无法真实到让他身体疼得像被车碾过,那只能是……
沈砚知心情复杂到无法言喻。
身处陌生地方陌生的床,另一道呼吸声还平缓无波,显然没醒。
他扭头看向床的另一边。
床乱糟糟的,枕头和被子横飞,他占了大半,床的主人委曲求全侧躺贴着床沿。
而在那一床狼藉里他真正看清了那张被他说当儿子的脸,满脑子都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