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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何一惊一乍的。心念一转便自己向那几块石头慢慢走去。走着走着,一条黑影又在石头间一闪。“这次一定没有看错”,陆子航心里想着站住了脚步凝视着那里,仿佛感觉到一阵阵的压迫感由石头后传来。陆子航的心跳不知不觉间跳得更快,仿佛自己都能听到那“咚咚咚”的声音一样。他突然想到刚才用的手电筒还在自己裤兜里,便慢慢地取出手电向石头的方向照去。手电的光柱直直地打过去,亮白色的光晕中什么都没有。陆子航松了口气,刚要关掉手电,一张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两个石头之间。

于此同时,一列飞驰的火车中干卓正神色凝重地目视着车窗外。他摸了摸胸口,这里放着黑鸢胡爷送给他的一块刻有文字和图画的兽骨——龙图秘术历代相传的圣物。“师傅说这块兽骨和身有凤纹之人存在着莫大的关系,倒底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龙图秘术的历代传人毕生都要以寻找身有凤纹之人为使命?陆子航真的是这个人吗?上次偷听陈瑞和陆子航谈话,他们提到的‘西王母……五行之器……穆王……凤纹于身……万物……’是什么意思?陆子航看到的帛书倒底又会是什么样子?还有冯氏这次动用这么多的人力财力,倒底是为了什么……”众多的疑问在干卓脑中飞快地旋转,像窗外慢慢沉下的夜色中那些景物一样,模糊而飞快地晃过眼前。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八章 转机

陆子航被那张惨白的脸吓得“啊”的一声大叫,手电随即掉在了地上。老范和胖子听到陆子航的叫声急忙跑了过来,此时的陆子航两眼直呆呆地注视着前方,张着嘴巴一脸的惊恐之色。胖子一拍他的肩膀,陆子航才稍微缓过点神,指着身前节节巴巴地说不出话。胖子拿紧急备用灯向陆子航指的方向照了照,什么也没有,随即捡起了地上的手电纳闷地说:“怎么了?”老范回到车里拿来一瓶矿泉水交到陆子航手里,陆子航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急促地喘了一会气,将刚才的经历慢慢地说了一遍。

老范和胖子听完,提着备用灯走到石头后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又拿手电照了照周围,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任何活动的东西。胖子诧异地说:“兄弟,介(这)里嘛没有呀?你是不是看花了?”陆子航正色道:“我不会看错,千真万确。”老范又看了看周围,在胖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拉着胖子走到子航身边低声道:“娃,上车。”说着拉着陆子航回到了车上。

天色早已完全黑透了,虽然开着远光灯,但山里的夜路还是很难看清。胖子一声不吭驾驶着汽车,忙着躲避前方不时出现的大石块。陆子航想起刚才的那张怪脸,头皮不禁有些发麻。这时老范把胖子放在手刹旁的香烟拿出了一根递给陆子航,示意他自己点上。烟头突亮的红光下,老范注视着车窗外淡淡地说:“娃,鹅(我)信你看到东西了,刚才鹅(我)也感觉到了。”他顿了顿,接着道:“刚才鹅(我)走到石头后就觉得有东西在看着咱们,哎,这天黑黑的,深山沟保不准有点啥。”陆子航刚要说话,一旁的胖子笑着说:“陆,本来这次出任务不是为嘛神秘事件,我和老范都懒得来。所以我怕一说出来,你觉得没劲。没成想,你这一来还有新发现。老范,你说陆看到的不会真是嘛山魈吧?”“山魈?什么山魈?”陆子航心中一惊,急忙追问道。老范低声说:“有一种动物就叫山魈也叫鬼狒狒,在咱中国传说中把山中的怪物也叫山魈。传说这东西力大无穷,跑的比豹子还快。也有的地方说山魈能隐身让人看不着,就是喜欢捉弄人,但没啥恶意。”陆子航一听急忙追问道:“那我刚才看到的真是山魈?”老范摇了摇头道:“鹅(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传说中的山怪,不过鹅(我)和胖娃头一次去那村确实是因为它(呢)。”“因为它?”“恩,那是两年前……”老范于是向陆子航说起了两年前的事。

原来他们要去的山村附近有一片山保存有很好的原始生态环境。在两年前,一组植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来这里采集植物样本。规定采集的样本并不难找,大家为了节约时间便分头去收集。结果有一位工作人员却很久没有出山。其余的人找了一天一夜,最后第二天清晨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他。这个人当时神情恍惚,充满了惊恐,而且显然并不认识自己的同事了。大家把他好不容易带回北京送到了医院,医生一看情况直接就建议送精神病医院。这人到了精神病医院就被留院治疗了。令人不解的是,自从在山洞中发现他时,他的嘴中就一直不停地念着一个词“山魈……山魈……山魈……”。后来,这人的情况有了些好转,但对自己在山里的经历却什么也记不得了。这件事在植物研究所里被人越传越离奇,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肯到那片山去考察和采集标本了。此后不久,廖教授派老范和胖子以精神病院病患原因调查的名义去查查这件事,两人便根据线索来到了那个偏僻的山村。

山村名叫西品村,依山而建有不到60户人家,其中姓胡的人家占了村子里的三分之一。村子周围是各户的果树和庄稼,村后就是连绵的大山和原始林木。村子房屋分布很奇怪,胡姓的人家都在村子高处住,其他人家住在低处,而且之间还有一条石板路隔了开来。更怪的是这里虽地处深山,但胡姓人家所住的房子却透着古朴和讲究,而他姓人住得都很平常,有的还很差。在村子高处还有一处房屋是胡姓人家的祠堂。老范和胖子问了村长,村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这个村就是胡姓人家祖先建的,不知多少年了。有人说他们的祖先是躲避灾祸的官员,也有说是山里的响马后来洗手不干了建的村,至于别的姓氏人家,都是外来的。这里地处偏僻,交通不便,下一场大雨都多会引发山洪封了山路,村中的人家大多过着自给自足的清苦生活,通过去别的村镇赶集才能将山货卖出一些。当老范两人问到山魈之事时,村长和村民都说不知道。

老范和胖子见没有什么收获刚准备要离开,却看到几个村民从村后林子里费力地拖出一个奇怪的人来。那人像疯了一样的挣脱着村民,挣脱开了也不逃跑,而是一瘸一拐跳着跑到旁边,惊恐地看着周围,嘴还像兔子吃东西一样不停地咀嚼着。村长问了那几个村民后对老范两人说这人也是村里的,是姓胡的人家,在林子里犯了 “拐兔子精”,被上山砍柴的几个人发现了。

老范知道在农村常有癔症发生,断定这多半也是,忙让众人别动他。想起为了扮医生,张婆婆给配的医疗箱里仿佛有针灸用的针,便让胖子找了出来想要动针救人。没想到老范刚要动手,闻讯而来的几个胡姓的村民却把犯病的人围了起来不让。老范灵机一动,手舞足蹈念叨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词后,朗声说他乃扁鹊神医附身,叫村民快快闪开。村民们也不知道扁鹊是谁,但一见老范突然这样子也都呆了。村长一直以为老范和胖子本就是医生,胖子一使眼神,他还算明白就忙说老范是得道的高人不可无礼,将人群拨开。胖子帮忙制住了那个村民,老范用针刺了他的人中、合谷、内关等穴位,那人就慢慢由亢奋转为了平静,然后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范,突然昏睡了过去。胡姓的村民们一见急了便叫嚣着要把老范和胖子绑起来,村长拦也拦不住,老范忙说自己乃是神医岂容凡人冒犯,又说那人自会醒来不必担心。说完便自己倒在地上,身子一抖算是还了自己的真魂。村民一见也不敢造次,大概过了半小时那人清醒,老范和胖子这才算松了口气。没想到,这下两人却成了村里的上宾,村民是又拜又谢。两人觉得这趟差办得有些荒唐,没有任何有关山魈的消息,却成了神汉,便匆匆地告辞了。

村长一直送两人出村,一路上老范和胖子才知道,打他小时候就见过闹“拐兔子精”的。村里一年中有时会闹好几回,有的人一闹就是好几天,有的人一年会闹上好几回。村长说他自己去乡里学习过,知道农村的这种事是癔症,可这山沟里本就穷,村民没文化哪懂这个,自己文化低也没弄明白癔症是咋回事,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老范问村长有什么关于兔子精的传说,村长说也没什么传说,只知道谁要是闹了“拐兔子精”,村里人就都会认为这人今年做了亏心事了。

离开这个古怪的山村前,老范把所里的电话留给了村长,让他有情况就打电话。去年,村长还真到乡上打了几次电话,但每次都是求老范来治治犯了“拐兔子精”的村民。为了能有所发现老范便来了两次,这里的村民还真把老范当成是神医、高人了。但每次清醒后的村民却都说不清自己怎么犯得病,而其他村民虽对老范既敬又怕也没有提供出任何线索。最后一次来这个村胖子居然发现村长收取犯病的村民家属钱。他当场就急了,对村长一通猛烈地批评教育并没收了所有“非法”所得,归还病人家属。要不是这老家伙岁数大身子骨单薄,以胖子的脾气一顿拳脚是免不了的。老范还钱的时候又试探地问了问犯病村民的家属有关山魈的问题,但还是毫无收获。自此快一年了,那位村长也没再打过电话,没想到这次又让自己的儿子到乡上给所里,也就是他们认为的精神病院打了电话。还是同样的求老范来看看犯了病的村民,但语气却比以往更为诚恳,而且透着焦急。廖教授觉得所里事情比较空闲,也想把这案子了结了,便让老范带上胖子和陆子航来看看情况,以免错过任何可能的线索。

陆子航听完这些,笑着道:“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您二位懒得来,一趟一趟的无功而返,还点装跳大神的外加赤脚医生,搁我也一样。老范,您还懂医术呢?”老范刚要回答,胖子插嘴道:“那是,咱老范那是奇人,治个把那种小病是小菜一碟。”老范拍了下胖子的脑袋说:“你这娃就爱胡咧咧。”顿了一下正色道:“要是这次咱们还是莫啥成果,老廖就会销案了呢。”“销案?”陆子航问道。“啊,介(这)是所里的规定,案子要是超过三年,立马销案不再追查,销案前要把调查过程详细地记录,记录文件放到中心的地下资料室里以备参考。”胖子回答道。老范想了想说:“其实也不是啥发现都没有呢嘛,上次犯病的女子就不姓胡,只是说胡话认不得人,又哭又闹地在地上打滚、用头撞墙。她就莫有像前两次胡姓的人跟兔子附身了一样。”

正说到这里,胖子突然把车一停熄了火。陆子航看了看前面,诧异地问:“胖哥,怎么停车了?”胖子拿起了备用灯下了车对着陆子航笑着说:“兄弟,该腿着了,下面的山路没法开车了。”陆子航听罢刚一下车,胖子便把一个医疗箱交到他手上笑着说:“介(这)玩意每回都我拿,介(这)回你就受累替哥代劳了吧。”说着又把手电筒递给了他,陆子航答应了一声打开手电随老范和胖子向前走了几步,这才发现那条河床山路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变成了土路,而土路到这里也嘎然而止了,一条宽一米左右的小路模糊的出现在了视线里。胖子走在前面唠叨着说:“本以为今个儿下午到了村里跳完大神,介(这)会儿都回所里了,好嘛,介(这)一堵车还没到那倒霉村子呢。等老范闹完妖,我非让那村长老东西给咱们好好整顿饭。”他想了想,又说道:“介(这)也没嘛好饭,陆,你就当下乡扶贫吧,介(这)地界穿衣基本靠纺,治安基本靠狗,通讯基本靠吼,这交通就基本靠走了。”

陆子航刚想笑,抬头看了看周围却笑不出来了。两边是黑漆漆的山没有一点光亮,星星已经出来了,静静地挂在头上像伸手就能抓到一样,四周静得慎人,偶尔一阵山风吹过,让他觉得打后脖领子往外直冒凉气,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看到的那张惨白的怪脸。子航忙问旁边的老范说:“老范,我刚才见的,您说会是什么?”“不好说。”老范摇了摇头。胖子这时退到两人身边,边走边说:“本来我和老范都对山魈的事没嘛信心了,没成想介(这)趟你来碰到东西了。没准那植物所的倒霉主就是碰到了你看着那东西疯的。要是这么着,那村里的人不可能嘛也不知道。介(这)次我非从村长介(这)老东西嘴里扣除点事来。”陆子航了看胖子,好奇地说:“怎么先前我说你不信,但老范对你一说你就信我真看到东西了?”胖子哈哈一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嘛,咱老范那是嘛人物?那是奇人,知道吗,兄弟?”老范这时掏出了旱烟,拉住了陆子航,让他帮忙拿着自己的手电好腾出手来放烟叶。胖子见两人停下,便也掏出了根烟点上。老范点着了旱烟,抽了一口咳嗽了几声道:“你娃别听这怂娃胡咧咧,啥奇人呢嘛?”胖子一听,说:“您说您咋还谦虚上了,有本事就是有本事,我要是有您这本事……”话说一半他却突然不说了,抬头看了看天空,低声道:“要是那次我不是出风头抢着出任务,而是让您和小徐去,小徐也许就不会死了。”说完胖子竟自向前走去。陆子航觉得胖子的行为很奇怪,心想:小徐……小徐不就是廖教授说的那个牺牲了的同事吗?刚想问老范是怎么回事,老范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往前走。

“还记得莫老先生说鹅(我)同他过去也算是同一行当的手艺人吗?”老范抽着旱烟问道。陆子航点了点头。老范继续说:“你娃知道那是啥行当吗?”陆子航看了看前面走的胖子,小声地说:“盗墓,廖教授和我说过。”老范一听笑着道:“干啥偷偷摸摸的,所那是解放前上辈人的事,所里的人都知道呢。”陆子航点了点头,对着老范问道:“那您……您也盗过墓?”老范吸了口烟缓缓地说:“鹅(我)爹和叔都是盗墓贼,鹅(我)是碎娃的时候,鹅(我)爹就把鹅(我)带去盗墓了。鹅(我)能帮上啥忙,还不是鹅(我)天生就能感觉不干净的东西。”“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道……难道是鬼吗?”老范转头看着陆子航笑着说:“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东西多了,你娃说啥是鬼?”陆子航被老范这一反问反而哑口无言了,不觉间想起了那日廖教授对自己所说的关于人们恐惧鬼魂的分析。老范继续说:“老廖说,鹅(我)是天生可以感知潜在的危险,是一种原始的本能。刚才,一到石头后面那心里慌烦的很呢。”老范说完好像想起了什么,看着陆子航好奇地说:“娃,你刚才是不是先感觉到背后有东西然后才去查看的?”这句话让陆子航心中一惊:自己确实是先感觉到背后有东西后才转身的,难不成自己和老范一样有第六感?当时的感觉很真实,以前怎么就没遇到过?想着想着又觉得好笑,见老范并没有追问便懒得再想,随口问道:“老范,您父亲和叔叔还健在吗?”老范良久没有答话,陆子航觉得自己失言,刚想把话岔开,老范却淡淡地着说:“他们早就不在了。51年那会儿鹅(我)8岁,他们被政府枪毙了。”陆子航听到老范的回答,对自己的问题觉得无比的后悔和懊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老范却笑着说:“你娃心直,莫放在心上,莫关系的。事实就是事实呢嘛。人走的路各式各样、千奇百怪,但都是自己个选的,怨不得旁人呢。”说完拍了拍陆子航。多年后,陆子航才偶然在整理所内的档案中得知老范的生父和叔叔是在5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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