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词见他不搭理自己,认定了是自己咬出来的,但是她看他龙尾也有,自己也没咬他后背啊。
目光不由地从龙尾落到了上面一点。
“想死吗?”余浕眼睛突然扫过来,带着杀意。
云词咳了声,觉得自己确实很过分,盯着龙的隐私部位看。
好变态哦。
但是人的好奇心就是这么倔强,她低头凑他面前:“诶,要不然你就把我想知道都告诉我,这样我就不会总盯着你看了。”
余浕将棋子丢她脑门,疼得她嘶了声。
“滚。”一个字,让她死心。
她趴在石桌上,困意沉沉地说:“你摆弄这些棋子没用吧,还不如直接武力毁灭,阵法总是靠着力量制衡。”
余浕的动作一顿,看向她,思索片刻才说:“确实。”
只是他毁了阵眼,封灵阵法异动肯定会轰动整个天云鉴,他需要将剩下的阵眼找到,同时摧毁。
阵法一破便径直离开去往沧州。
余浕没有任何犹豫,再次化成黑雾从棋盘离开,飞向高空。
云词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不知不觉眼皮沉了沉,她其实真的很累,身体像是回光返照的人一般,耳边都是让人难受的嗡鸣,心口又在隐隐地作痛,血液躁热不安,涌向喉咙。
她想到余浕说她身上的血不能再生,一时不敢吐出来,只能难受地压着自己的喉头,强忍下恶心,全身虚汗淋漓。
她将惨白如纸的脸埋进臂弯,强迫自己闭目休息。
一道冷风袭来,余浕落回到棋盘,他已经寻到了另一个阵眼,正想同她说。
就见她露出的侧脸,滑下连串的虚汗。
他感受到她的虚弱,眸光落在还搭在她肩膀上的披风上,空气中浮动的桃花香,多了一缕不相容的檀香。
安睡的人缩了缩肩膀,披风无风自落,露小半张脸压在臂弯,眉心拧的紧,大概是在强忍着什么。
他知道她要吐血了,果真下一刻她睁开眼,看到他,云词本来想吐血的动作硬生生的卡住了。
“我的血真的不能再生吗?不能我就不吐了。”她艰难地问道。
余浕唇角露出一点不冷的笑:“反正已经是尸体了,能不能再生有什么关系。”
云词愤怒:“你大……”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骂他,就跑到池塘边吐出了一口血,血混入池水,一下没了踪迹。
虚弱地爬回来,趴在那里朝他说:“你可以不给我续命,但先让我别吐血。”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下,留给她的只有这条龙冷酷无情的离开背影。
渣龙!
她觉得这个世界果真不可爱。
下一刻脑袋就被砸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
余浕没有显出形,声音从半空传来:“吐血就吃一颗补血。”
她看着滚到自己手边的桃子,看向一旁的桃树,这桃树不是还在开花吗?
她捧着大桃子,露出没见过世面的眼神:“你哪来的桃子?”
“魔气催熟的。”
云词:“……”魔气是这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