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度约束的意志让此刻的她感到了些微的疲惫与不适,但,也是时候收起意志了。
周围的空气不舍的恢复了原本应有的轨迹,向着四面八方重新散去,西伯利亚大仓鼠扭过头,疑惑的看着这个似乎发生了某种改变的人类幼崽。
那种危机感,不见了。
是因为换了衣服的缘故吗?
可她只是在外面又围了一层而已。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类。
水流中传出了异响。
西伯利亚大仓鼠耐心的等待着。
水里的鱼并不笨,它们知道危险。
但一个难得的,可以获取大量氧气的换气口,对它们也至关重要。
尤其是,群聚规模的鱼群。
探出水面的鱼贪婪的张开口,呼吸着寒冷的空气。
随后,它越出了水面,扑腾到了西伯利亚大仓鼠的身前。
没有直接动手。
凭借着那么一丝丝的默契,西伯利亚大仓鼠将这条鱼扒拉回了水中。
是鱼群,太好了。
回到水中的游鱼打了个水花,随后快速的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十几条鱼一一的从冰窟窿中跳了出来,这就是鱼群奉上的贡品。
西伯利亚大仓鼠也不再犹豫,在冰面上又为这个鱼群,开出了几个可供呼吸的孔洞。
风中没有传来猎食者气息,西伯利亚大仓鼠四处打量了一下,随后示意空白涂黑可以开始处理这些鱼了。
怎么说呢?
这一幕,莫名的和谐而残忍。
内脏和鱼头被西伯利亚大仓鼠挑拣着吃了,不能吃的部分则扔回了水中,带起大片猩红的血花。
剩余处理干净的将近二十条大鱼,则被西伯利亚的寒风一吹,用尚且还算松软的雪鞣制,变成了不会留下太多气味的模样。
用抄网将剩下的鱼肉装好,然后,放在了西伯利亚大仓鼠的背上驮回去。
大概也够吃上几天的了,不过下次,还是带上雪橇吧。
踩着西伯利亚大仓鼠踩实的雪面,空白涂黑返回了那间木屋之中。
有异样的味道。
“谁?”
空白涂黑并没有感到多少惊讶,毕竟,她又没想着真的躲一辈子。
樱看着仿佛像是个带着猎犬打猎归来的原始人一样的空白涂黑,将背后的大包袱扔在了床上。
“可还记得在下?”
西伯利亚大仓鼠看着樱那露在外面的一条大长腿,眉头一皱,退至空白涂黑身后。
这就是那种奇怪的人类了。
“樱?你回来了?”
空白涂黑知道樱是谁,但,也不是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