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算过到现在为止一共花了多少钱么?不能让大家掏这个钱,把费用统计一下做个账,日后我都会还的。”香茹提出一件一直记挂在心里的事。
“那算什么,给你花钱是我们乐意,何况我们到如今也没花几个钱,除了一开始勾人上套花了些酒水钱外,就没什么花销。现在那位钩子早已消失,如今你大弟弟自己自甘堕落能怪得了谁。”谢紫嫣和夏宝桐这两位家大业大的少奶奶压根不在乎这点花销。
“还是算一算的好,我知道这事的联络人是向御医的关系,那个人跟我到底是隔了一层关系,不似师傅师叔们关系亲密,所以我不想欠人家一个大子儿。”
“嗯,香茹的顾虑也有道理,那还是把费用整理一下,把各人出的零散花费都转到我们名下,也省得香茹挂心这事。”谢紫嫣知道香茹的品性,做出让步。
“还是做个账本,定期对一下账,花了多少钱都记着,等我出宫赚了钱来还。”
“香茹你要再说这钱钱钱的我可要生气了,你别以为这要花很多钱,实话跟你说真没多少,算上后期派媒婆上门,路费食宿费和辛苦费加一起,一趟也不过几两银子,你这脱身的计划就是耗时长,不费钱,你就别担心钱的事。”夏宝桐真一副要翻脸的表情。
“说的对,就是耗时,不费钱,我们只是刮个风掀点浪,然后就袖手旁观看戏,看到精彩处鼓个掌喝个彩,要是高兴就再给点赏钱,让他们演得再热闹些,一定保证你能赶上最后的高潮。”
香茹脑门上挂下三根黑线,“师傅,原来你也很坏哦。”
谢紫嫣摇摇扇子,笑瞟了夏宝桐一眼,也不否认,“我们这样家庭出身的,要是小白兔般纯良早死了。就像你小师叔的相公,胡二少爷,他是嫡子,上头的大哥是庶子,那个姨娘为了保自己儿子的地位,啧啧啧,真是不择手段,胡家二少爷差点都没得出生。”
谢紫嫣的这个大爆料听得香茹目瞪口呆,她能理解体会皇家子弟竞争的残酷,却没想过一般的有钱人家也有这样的事,姨娘居然敢害到主母身上。
“所以香茹你这脱身计划由我们来操作就是找对人了,我们做这种事那是轻车熟路,香茹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对师傅师叔自然是放心的,就怕知情人是否可靠,你们身边伺候的下人又多,当中要是谁有点拐弯抹角的关系,提前送了消息去古桑县,再传到我家人耳里,那……”
“呵,真要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个下人我们也不会再留用,一旦查实当场赶出府去,顺便再放消息出去,说是出卖主家被赶,这个人就再也找不到事做,看哪个敢拿自己的前途冒险。”对香茹的担心,夏宝桐表示根本不足为虑。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嘛。”
“本来就是,真不知道夕月在宫里是怎么跟你讲的,你怎么到现在还在担心这些不值一提的屁事。”夏宝桐抱头哀叫。
“哎呀呀,夕月在宫里不也是瞎子聋子,她知道的也不多,好了好了,今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就好了,这剩下的日子香茹就安心地过吧,有空就拉扯一下茜草,她在宫里的时间还长,别稀里糊涂地着了别人的道。”谢紫嫣打圆场。
“嗯,我出来之前也跟茜草交待了,她今年还是新晋医婆,宫里不会有人点她们的名,她们也就是在值房给宫女们看看病,不过明年恐怕就要和后宫的娘娘们接触了。”
“到时就希望茜草能随机应变吧,嫔御品级再低也是娘娘,小心无大错。”
“紫嫣我觉得你想太多了,有香茹在呢,没人敢动茜草的主意,就算有贱人犯了错想找人背黑锅,也要看看身后都是谁撑腰。”
“我这不是怕茜草年轻不懂事,自己撞进去,着了人家的道么,靠山再硬,也来不及搬呐,事后再怎么清算也弥补不了当时受的苦啊。”
“那可不一定,现在宫里谁不知道香茹在宫外照顾长公主,谁不知道邵太医和向御医跟她俩丫头的关系?谁敢动茜草一根汗毛?你就是爱瞎操心,光顾着操心别人,偏偏就忘了自己。”
“香茹和茜草都是我徒弟,我操心难道不是应该的?我自己有什么好操心的,我日子还早呢,倒是你要多注意,稳婆说这几天就该生了吧?”
夏宝桐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浮现出慈母的温柔:“嗯,就是这几天。”
谢紫嫣抚着自己的肚子也笑得一脸慈爱,香茹站在边上羡慕地望着她二人,鉴于思想文化的巨大差别,她已经没有嫁人的心思,只能看着别人做妈妈享受天伦之乐了。
室内暂时沉静下来,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心绪里,一时无人说话,温馨的气氛环绕其中。
不知多久,有丫头在门外禀报,打破了室内的温馨,原因无他,只因侯府来接香茹的车子到了。
“师傅,师叔,我该走了,可惜时间无多,没能给你们写些月子食方,好在师傅家里大夫众多,我就不在行家面前献丑了。”
“无妨无妨,来日方长,这次吃不到你的方子,以后有的是机会。下次什么时候方便,再写信出来约个时间,让师傅好好地招待招待你。”
“好,一言为定。师傅师叔,我就先告辞了,你们多保重。”
香茹依依不舍地与师傅师叔话别,谢氏和夏氏在丫头们的搀扶下送香茹出卧房,看着香茹走出自己视线才回房,一边说着姐妹的体己话,一边等着下次见面的机会。
香茹在下人的带领下来到街门外,上车后香茹交待车夫到街市上绕了一圈,买了些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