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对着他笑了笑。
“这宝剑是?”他指了指我手里握着的宝剑。
“哦,暗夜绝那借的,据说是家传古董,让老太太来开开眼。”我几步上前推开了书房的门。
老太太一身中式真丝套装,正眯着眼听曲子。
“奶奶,我来看您啦!”
她豁然睁开眼,看向我:“璃璃嚟啦!快啲坐啦!(璃璃来啦!快坐吧!)”
我一屁股坐在她身边,向她展示手里的宝剑:“阿奶,呢系暗夜绝畀我,听讲系古董,你睇下系咪呃我呀!(奶奶,这是暗夜绝借给我的,据说是古董,你看看是不是骗我呢!)”
“我睇下。(我瞧瞧。)”奶奶笑眯眯地从身边茶几上拿起搁置的眼镜,伸手就要来接。
“阿奶,我帮你攞住,小心划伤你。(奶奶,我帮您拿着,小心划伤您。)”沈琮芝一个箭步上前,拿了我手里的宝剑。
“你睇睇先。睇你小心噉。(你先看看。看你小心的样子。)”奶奶笑出了声,俨然是对聂缄遥的态度。
沈琮芝摸了摸剑鞘,上下打量了一阵,“唰”出其不意间,抽出了宝剑,剑身凌厉的光芒,闪了我一眼。
“因住。(当心。)”奶奶搂了我一下,我顺势靠在奶奶怀里。
“系将好剑,惊系明代嘅。(是把好剑,怕是明代的。)”沈琮芝上下打量着,又将宝剑收回剑鞘。
“你再睇下,小心划伤,好利。(您再看看,小心划伤,很锋利。)”他体贴地蹲下身来,将宝剑放到奶奶手里。
他们二人笑眯眯地看着宝剑,讨论起了剑鞘上的纹路、样式、年代、工艺,旁若无人地似乎不能插入第三个人。
这可怎么办?奶奶,我该怎么把真相说给您听?
“老太太,食中午饭啦!”佣人敲门进来了。
“真系快,我哋去食饭啦!(真快,我们去吃饭吧)”
我急忙挽起了聂奶奶的手,沈琮芝也挽起了另一只。
“阿奶,我要去仲宝剑,你陪我一起去啦!(奶奶,我要去还宝剑,您陪我一起去吧!)”我晃晃她的手撒娇道。
“好啊。好耐冇出去尽透气喇!(好啊。好久没出去透透气了!)”她拍拍我的手背。
“咁我都一起去,人多热闹。(那我也一起去,人多热闹。)”沈琮芝转头笑眯眯地看着我。
“嗯——重有人车包。(嗯——还有人拎包。)”我也笑眯眯地回看他。
演戏谁不会,见了我,你还得甘拜下风呢!
饭桌上,沈琮芝嘻嘻哈哈地又是讲笑话,又是盛汤夹菜的,逗得老太太乐呵呵的。
饭后,沈琮芝硬要扶着奶奶去休息。
“阿里里,你也休息休息?”
“可是我不想睡哎——我们来聊聊天吧?我们好久不见啦!”我上前挽住他的手,“走吧,去花园里坐一会儿啦!”
“你最近在干什么呀?是去日本了吗?”
小花园的葡萄藤架下,佣人早已放置了点心水果,看起来精致可爱。
“是啊!飞来飞去的,就是个劳苦命。你拍戏拍的怎么样了?”沈琮芝坐了下来。
我顺势坐在他身旁:“拍戏很累,要出名真的挺难的。”
我们不咸不淡地聊着,他一派闲适,我却内心翻江倒海。
我真想揪着他脖子问他,你们到底把聂缄遥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要联合外人害他?
“都下午两点了,我去叫奶奶起床。”我“蹭”的跳了起来。
“就这么急着还宝剑?”沈琮芝笑眯眯地看着我。
“主要还是好久没见奶奶了,想陪她逛逛街。”
“奶奶年纪大了,还是多休息为好。你若是想逛街,我陪你吧。”沈琮芝表情未变,但眼神已变了。
我的好字还未出口,便听见他叫我:“顾青蓝,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