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开元武者所修之行,感得一行之意引其入体,成就武者已是万幸,哪有你斗门那般变态,五行齐悟。不过五行乃是这天地运转之基,或许也正是如此,天地五行存在微妙变换,也就只有主子你才有感念。”姜愧对上官陆感悟五行引其入体,成武者是惊奇更有羡慕,平日没少让上官陆详解五行,寄希望自己也可如此,只是武者再得感悟,亘古未闻,但还是不断尝试,想到那远超他人的修习速度,姜愧不言放弃。
上官陆闻听,也是只有苦笑,果然啊,这感念来的太过诡异,没有丝毫由头,上官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压下心头所想,一切等候斥候回报再论。
就这样,整整七日,随着最后一批斥候的返回,上官陆便迫不及待前往典房。
“所探如何?”上官陆还未跨进典房,急忙开口问道。
“江头,斥候所探确实诡异,血狼北千里外便是灰熊金毡的萨尔草场,往年此时萨尔草场北部诸多颅落、兽部、神羽部甚至灰熊部的族人都会在南部游牧,但此次斥候冒险进入萨尔操场却没有任何发现,而且不仅如此,他们遇到血狼卫及血甲、血滴的斥候,同样是没有发现丝毫属于鞑子的痕迹。”正在查看斥候探查军文的胡贺宇急忙将军文递给上官陆。
斥候多不识字,军文乃是军吏依照斥候口述逐字逐句进行书写,一名斥候便是一封军文。
随着军文越来越薄,上官陆是愈看愈加心惊,血狼所周遭千里内,完全没有丝毫鞑子踪迹,特别是相对水草丰美的萨尔南部草场,竟然会无一头牛羊,斥候违令向北延伸三百里,没有发现一顶篷帐。
上官陆缓缓放下手中军文,沉默不语。
“胡头、潘头、武头,这般境况,你三人可曾遇到。”沉思之后,上官陆看向胡贺宇三人沉声问道。
胡贺宇、武镇、潘威盛三人相互看看,还是胡贺宇开口说道:“江头,我等三人在边关多年,并无遇到这般诡异情况啊。”
商议良久,也没有什么结果,无奈之下上官陆只能一面加紧操练,一面接连不断派出斥候,他四人更是刀枪不离手整日轮流值守,严防鞑子来犯。
预料之中的鞑子尚未到来,却等来了比这更不幸的消息。
神雀历360年,多年患病卧榻的德善皇帝,薨。
神雀朝太子启沣即皇帝位,国号:昌晟。
上官陆四人得到五羊关白封军告文书,皇帝薨、举国服丧,已经是仲秋了,虽是国丧,但血狼所乃至整个五羊关边关,已无心在意国丧。
鞑子兴兵十万南下大举进攻五羊关,与此同时,五羊关辖下各军寨同样遭到鞑子优势兵力的围攻。
“江头,循规,军所国丧期间,七日全军缟素,可这战事激烈,一应辎重无法运抵,国丧所需缟素没有送达,这该如何是好。”潘监找到所正堂忙于军务的上官陆轻声询问,希望上官陆能拿个主意。
“潘监,吾皇薨,举国服丧,缟素未到,全所挂绫。”
“姜叔,现在我所正面之敌有多少。”
上官陆也是无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只能如此,生死关头,最关心的还是战事。
“江头,血狼所正面之敌有五支千人队,这段时日交战下来,互有损伤,鞑子兵力差不多应该是在四千五百人。”姜愧作为上官陆亲兵,对血狼所当前情况了然于胸,不假思索的答道。
“潘监,安排粮草辎重军做好准备,给我三日时间,若我的计策可行,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我们血狼军所今年可安然度过,军粮、缟素这些也都不是问题了,倘若失败,我们就只能准备死战,拖几日是几日,一直到鞑子打垛结束。”寨破之危生死存亡之际,上官陆并不认为这所谓的礼能大的过命。
“是”
潘监转身离去,安排辎重。
“姜叔,召集胡同知、各旗旗总到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