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雷斯”被楼远黛压在身下的阿加雷斯听见楼远黛十分罕见喊了自己的全名:“待会你得把我背好了,千万别把我给扔下去,你是看的见这黑暗之中都有什么吧?”
“是能看见”听见楼远黛这么说阿加雷斯心里就知道他这个临时的主人可能又想到了什么享乐的好点子,现在就要实践一下了。
“你看着周围有什么危险的东西靠近就告诉我方位,这个能做到吧?”楼远黛在阿加雷斯的身上问道,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那危险是从四面八方靠来的,阿加雷斯要是报方位的话直接报一个“周围”就可以了。
“虽然是从很多个方向过来的,但是他们行动的速度不一样,分布也十分稀疏,所以还能够一个一个的报上方位。”阿加雷斯环顾了周围几眼之后对楼远黛道。
“你只要报上最近的方位就可以了”楼远黛在上面开口:“现在最近的一个危险在哪个地方,离我们已经很近了么?”
楼远黛看不见黑暗之中缓缓想自己靠过来的庞然大物,这些隐藏在黑暗之中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扭曲着身体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形态在虚空之中前行着,因为疑似是脚的部位没有借力点的原因所以然原本就扭曲的动作更加扭曲。
亚当是神通广大的,随手就能拿出一些稀罕的物件来,比如说夜视镜这种东西也早就被拿出来戴在了头上。亚当身旁的路西法是轮回世界一个情报组织的中心,他当初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听说过这个世界的隧道之中存在一些未知的危险,所以早就准备好了能够透视黑暗的东西来好好观察这些传闻之中的危险。不过上次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自己制造出一个隧道通过,而专用的隧道又是选取了最安全的区域,所以没有看见传说之中这种危险的生物,但是现在他是见到了。
“还不如不看见”路西法默默地摘下刚刚被他套在头上类似于眼罩之类的东西:“还真是丑陋啊。”
“最近的方位是在……”楼远黛听见阿加雷斯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之后顿了顿,似乎是在分辨到底哪个危险才是最近的。
这样安静的状态仅仅持续了一小会,楼远黛就听见自己的临时仆人再次开口:“就是您面对的方向,三米距离。头部正好和您的头部一样高。”
楼远黛听将阿加雷斯的后半句话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但是现在也没有那闲工夫酝酿如何吐血了:“以后这样的距离你可以早点告诉我!”
只是冲着身下的人说了这么一句话楼远黛就抬起自己的左手做了一个挥刀的姿势,虽然上面的亚当还有路西法两个人压根就没看见楼远黛手上有什么东西能够挥舞,但是她就是非常有信心的把左手抬到和自己头部一样高的高度横向猛地一挥。
就算是手上有能够挥舞的武器,也不会有长度直达三米的武器。路西法又戴上了那疑似是眼罩的东西低下头注意着楼远黛的动向,谁知道就在楼远黛做出斩首的那个动作之后,她正对面的那个扭曲着前行的怪物就从肩膀处猛然撕裂开,然后斜向下着分裂,其中涌出了大量粘稠的黑色不明液体溅了楼远黛一脸,就算是隔着楼远黛有好长一段距离的亚当二人也没能幸免。
“这他妈的是什么玩意?”楼远黛噗的一声把溅到自己嘴上的不明液体吐开:“就仅仅是砍了一下而已啊!”
“是您砍得太重了。”阿加雷斯也抹了一把脸,和楼远黛在同一位置的可怜的仆人也被溅了满脸的黑色汁液:“不过这些汁液没有什么危险,充其量就是有些恶心人而已。”
这哪能叫做有些啊,楼远黛一缩手收回了自己手上延伸出来的东西。阿加雷斯也看清楚了楼远黛手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因为现在除了阿加雷斯还有亚当二人之外没有其他的围观人群,所以楼远黛没有了装逼的必要,也不在做出伤害来之前苦思冥想想出什么招数的名字来,所以人家要是想知道她使出来的招数到底是个什么还得伸长了脖子仔细盯着她伸缩的手。
在楼远黛不在装逼之后阿加雷斯一度觉得还是让她适当的装一下逼比较好,这样有利于人们正确的认知楼远黛的手段,而不是看着像什么就随随便便起一个比较符合形象的名字,比如说楼远黛刚刚收回去的那个三米长的大长刀,阿加雷斯就非常想给这个武器起一个“我允许你先跑二点九米”这样的名字……
“三点钟方向平砍”
“一点钟方向俯角四十五度”
“仰角九十度”
在这个九十度之后楼远黛全身上下都是黑色的不明液体,不过在黑暗之中楼远黛也不知道降落在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是个什么颜色的,不过她身下的阿加雷斯还有上面的两位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只见原本一个白里透红的少女变成了非洲黑人,不,非洲黑人都没有这个原本白里透红的少女黑。
终于在砍了好多九十度仰角的怪物之后阿加雷斯看见了地面,然而这仅仅是阿加雷斯看见的,并不是楼远黛看见的。
只感觉到一阵落地的感觉,然后耳边就传来阿加雷斯的声音:“主人已经到地面了,不过这里依旧是十分漆黑,您可能看不见周围。”
“不是可能看不见”楼远黛给了阿加雷斯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紧接着她就听见了头顶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快带我离开这里,不然待会就要被泰山压顶了。”
阿加雷斯自然也不想被什么神奇的东西压扁,所以带着楼远黛一溜烟的跑到了一边,然后在他的视线之中就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大水球,水球之中裹着两个人,可能是因为水的隔绝所以这两个人并没有散发出气味去,最起码阿加雷斯并没有听见上面的这两个人有什么打杀的动静。只有楼远黛在向上斩杀仰角的怪物的时候阿加雷斯抬头用余光扫了几眼这两个人,其间他还十分坏心眼的指挥着两眼一抹黑的楼远黛向上砍过这两个人。
这个巨大的水球在坠地之后还在地面上十分和谐的弹了几下最后停了下来。因为那两个人不是以一个动作固定在水球之中,而是像笼子里的老鼠一样站在水球的皮上,所以这两个人为了避免他们跟着水球一同滚来滚去只能在里面用力的跑,这就越发像被困在圆形笼子之中的老鼠了……
阿加雷斯扯了扯嘴角想要控制一下自己的表情,但是越控制他越发现自己的嘴角抽搐,最后终于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得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