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牵着向晚的手,走进了沈家老宅的大厅。
大厅里,灯光辉煌,沈权端坐在沙发上,目光炯炯地看着沈逾白和向晚交叠的双手:“逾白,你回来了?有没有见过你妈妈?”
沈权呷了一口茶水,目光沉沉。
此时的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看不见沈逾白脸上五彩斑斓的伤,也看不见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向晚被他这么一看,只觉得身上的汗毛都战栗起来。
她光洁的手心里沁出细密的汗珠。
沈逾白知道她的紧张,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还没有,爷爷您叫得急,所以我没来得及过去。”
“去看看你妈妈吧,她这会儿,还在祠堂跪着,已经跪了三个小时了。”
沈权又呷了一口茶水,眼神犀利地扫了向晚一眼。
这一眼,威仪极强。
向晚只觉得整个背不由自主地绷直了。
可她不愿给沈逾白丢人,依旧站得像一棵挺拔的松。
沈逾白听见母亲在跪祠堂,眉眼间的戾气一瞬间溢了出来。
周身的黑气郁郁森森的。
可他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由福伯带着,准备带着向晚一起去祠堂。
“逾白,祠堂是什么地方?家规你都忘了吗?”
沈家家规,没有正式嫁入沈家的人,是不能走进祠堂一步的。
沈逾白作为未来的沈氏集团掌权人,不可能不遵守规矩。
可他却仍然握着向晚的手,不肯松开。
“逾白,连你也要没分寸了吗?”
沈权重重地放下了茶杯。
虽然动作不大,但是上位者的威仪在这一刻,还是显露了出来。
“爷爷,我不能把向晚一个人放在这里。”
沈逾白握紧了向晚的手。
他知道,爷爷让他一个人去祠堂,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呵,这么一个大活人,难道爷爷还能吃了她?”
沈权捋了捋胡子:“放心,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沈权的视线在沈逾白脸上掠过。
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
这个孙子他亲手教导了这么多年,眼看着他一点点成长,一点点羽翼丰满。
心里着实不舍得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