濉沈逾白眸子里闪过一丝黑气,他的脸上闪烁着变幻莫测的神情,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沈逾白黑眸幽深,他死死盯着向晚:“那天晚上,很多话都不是出自我的真心。”
沈逾白低着头:“如果那一晚,我不那样说,你很有可能坐不上飞机,甚至还会死在异国他乡。”
沈逾白从来都不怀疑爷爷的狠心。
“那现在呢?你有能力保护我吗?”
向晚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她低下头,看着那只受了伤的脚:“你能吗?”
沈逾白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向晚的脚上看。
她的脚仍然是莹白的,纤细的。
可沈逾白知道,它再也不能支撑着她跳出绝世的舞了。
“对不起,”沈逾白的声音里夹杂着苦闷。
无论如何,向晚遭受的很多苦难,的确都来源于他。
这是他永远无法辩驳的。
“所以,沈逾白,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向晚声音里含着无数的委屈。
经历了这些磋摩,向晚已经明白她和沈逾白之间的永远隔着一道天堑。
沈逾白听见向晚这样说,脸色更加难看。
空气一时间变得沉寂。
就在这时,商路突然走了进来。
“少爷,陆总和唐小姐到了,说来拜访一下向小姐。”
沈逾白眉毛皱了皱:‘这么快?’
陆淮昨天还在国内,没想到今天竟然就已经到了巴黎。
“请他们进来吧。”
沈逾白知道,陆淮对向晚的念念不忘。
这份念念不忘就像是一个瘤子,在他的心里横亘了许久了。
而今,向晚有孕,正是剜去这颗瘤子的好时候。
陆淮进来的时候,向晚和沈逾白都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此时的向晚身上穿了一件月白的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