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晚却睡得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迷迷糊糊的,她竟然梦见陆淮为了帮她而被沈逾白针对的场面。
她小声哭泣,泪落如雨,在梦里大声呼喊:“沈逾白,你真无耻,怎么可以这么对陆淮?!”
她连叫了几遍,似乎在经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
可随后,又语气温软,声音缠绵:“对不起,陆淮……”
“是我对不起你……”
沈逾白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还有她在叫他名字时的厌恶和对陆淮的温情,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黑气,冷得瘆人。
良久后,他轻轻摸着向晚的脸:“向晚,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在梦里叫陆淮的名字了!”
“陆淮就那么好,那么让你不管不顾吗?”
“连你的舞蹈都可以放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沈逾白咬牙切齿,表情更是阴鸷到可怕。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他问到向晚可不可以为了嫁给他而放弃跳舞时的那种拒绝。
没有丝毫的犹豫,更没有一点点的眷恋。
好像他和舞蹈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可而今,她却为了陆淮,毫不犹豫地放弃了参选林韵舞团的机会……
还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陆淮的名字……
沈逾白抚摸向晚的手里不自觉带了力道。
他语气恨恨:“向晚,纵然你爱陆淮又如何?还不是要伏在我的身下?”
说着,他起身,打了一个电话。
商路很快就送来了沈逾白指定的药。
沈逾白扶她起来,喂她喝下。
又体贴地给她贴上了退热贴。
这一夜,沈逾白几乎没睡。
他一遍又一遍地给向晚量着体温,擦洗身体,又给她身体最私密的地方换了药。
等到向晚醒来时,她的烧已经退了。
四周沉郁郁的,黑洞洞的一片。
唯有沈逾白的呼吸声是绵长的。
向晚不着痕迹地往外挪了一下身子,想要逃开沈逾白的圈禁。
可沈逾白却异常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