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你的局我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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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沈千泱自从昨日被送回来之后,就没出过屋子。
甚至连沈秉文都不见,只说受了惊吓不想见人。
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沈秉文失了耐心闯了进来。
他本以为沈千泱会蓬头垢面,躲在被子里吓得发抖。
谁知这个大女儿只是笑意盈盈坐在窗前,纤长的手指优雅地往屋外的池塘里扬着饵食。
“父亲也太沉不住气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心思喂鱼!”
“乱与不乱,与我何干!”
她拿起帕子擦了擦手,缓缓起身走到了桌前。
沈秉文满腹狐疑,“你昨天究竟去了哪里?怎会莫名其妙回了府?”
“季冬雪得了什么位分?”
“皇后本想给个侧妃,萧云清闹了一通,最后以侍妾的名义抬进齐王府了。”
“看来在床上也是个木头,连个侧妃都没混到,真是废物!”
“你堂堂相府大小姐怎可口无遮拦!还有你怎么敢让季冬雪打洛楚楚的主意?”
沈秉文气得不轻。
“她只是喝多了走错了房间,与我何干?”
沈千泱怡然自得喝了口茶,“可惜了,本以为可以摆脱掉那癞蛤蟆的。”
沈秉文太过诧异,实在不明白这沈千泱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你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女儿好好的呢,只是通透了。”
“通透不通透不重要!这次功亏一篑,这赐婚的圣旨更遥遥无期了!”
沈千泱眼底的不耐一闪而过,心里也瞧不上这个愚钝的父亲。
“我的事不劳父亲挂心,您老人家应该做的是好好去跟皇上说说,他那不成器的幺儿可是急着成家了!”
沈秉文一愣。
“我管他做什么?”
“让皇帝好好看看太子打的什么主意,赐婚的圣旨才会下得快些。”
沈秉文恍然大悟,不禁笑着夸赞她:“泱儿与为父不谋而合啊!”
沈千泱起身,背对沈秉文嗤笑了一声。
“父亲请回吧,我要换个衣服去给太子请安了。”
沈秉文急忙起身,“泱儿你可要抓紧机会,若是实在不得要领,可以去问问你三姨娘,她的手段深得男人心思。。。。。。”
沈千泱冷了脸,“一些狐媚子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以为太子瞧得上?”
沈秉文有些下不来台,“你。。。。。。!”
“父亲还不出去,是不想让我见太子吗?”
沈秉文黑沉着脸拂袖而去!
沈千泱勾唇笑了笑,衣衫一件件从身上滑落,随意扔在地上。
她赤着身子坐在妆台前,瞧着镜子里花容月貌的脸,抬手拿起锦帕一点点将胭脂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