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不要锁。”
薄谈说,“半个小时不出来我就去开门。”
顾含青洗澡一般在20到25分钟,半小时绰绰有余。
他还记得她洗澡的时间。
顾含青有点不自在,转身进浴室关上了门。
她当然不可能不锁门。
她一进去就锁了门,“啪嗒”一声,锁得毫不犹豫。
放下睡衣后,顾含青才注意到最上面的内裤。
她从卧室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薄谈还在,把内裤搭在了最上面。
花洒打开,水汽自下而上泛起。
顾含青还不舒服着,没打算洗太久,就是冲掉身上的火锅味和之前出的汗。
等她差不多快洗完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她关掉了花洒,问:“怎么了?”
外面传来薄谈的声音:“你锁了门,我问问。”
顾含青:“……我没事。”
门外不再有动静。
顾含青出了淋浴间拿起浴巾。
水汽蒸出的红晕让她的脸色好看了些。
洗完澡出来,顾含青看向薄谈。他还坐在沙发上,只不过电脑已经合上了。
宁静的深夜,暖色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像一座经过匠人细致雕刻的冷玉。
“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顾含青开口逐客。
薄谈:“外面还在下雪。”
顾含青走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条缝隙。
楼下的树叶上盛了一捧一捧的雪,灯光下飘的像碎纸屑。
路面上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了。
顾含青放下窗帘,转身回房间抱了被子出来,“委屈二哥一晚。”
薄谈:“休息去,不用管我。”
对上他的目光,顾含青恍然有种错觉,似乎几个小时前在黑暗之中叹息的人不是他。
“浴室上面的柜子里有洗漱用品。”
她还是叮嘱了一句,才回房间。
回房间后,她把窗帘拉开了一小截,然后掀开被子躺到床上关了灯。
客厅的光从门缝透进来。